我不說話了,偷眼看了下秋桐,她正在專心致誌做水果沙拉。

    夏雨嘴巴閑不住,又說:看我們這做飯的架勢,你們說我們像不像是一家人啊。”

    我一咧嘴,沒有說話,一家人,這怎麽組合呢?

    秋桐笑了笑,也沒有說話,繼續忙著。

    “你們說,我們要是一家人,都擔任什麽角色呢?”夏雨又說。

    我繼續不說話,忙著削水果。

    秋桐這時說:“我們自然是兄弟姐妹了。”

    “小克克,你說呢?”夏雨衝我說。

    “我同意秋桐說的。”我說。

    “嘿嘿,你們好沒有情商,定位好刻板啊。”夏雨嘿嘿笑起來:“要我說啊,我們三人的角色,應該是我和小克克是小夫妻,秋姐呢,是兄嫂。我們是這樣的一家人才對。”

    聞聽夏雨這話,我手裏的刀子不由哆嗦了一下。

    秋桐的手也似乎抖了下,然後看著夏雨說:“夏雨,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嘻嘻。這世上的事,隻有做不到,沒有想不到,我可是什麽都敢想的,我是敢想敢說,你們。恐怕是敢想不敢說吧。”夏雨說。

    我和秋桐都不說話了,繼續忙自己的。

    我的心裏又有些亂了。

    忙乎了大半天,弄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大家坐在餐桌前。

    “夏雨,今晚……算是你臨走前和我們最後的一頓飯,算是我和易克給你送行。”秋桐說。

    夏雨抿了抿嘴:“最後的晚餐,吃完這頓晚餐,下一次還不知何時,還不知有沒有。”

    夏雨的口氣突然有些傷感。

    “當然不是最後的晚餐,你隻是去美國探親散心,又不是不回來了。”秋桐說。

    夏雨歎了口氣,眼神裏突然有些憂鬱和失落,看了我一眼,然後說:“誰知道何時能歸來,誰知道還能不能回來,誰知道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已經是物是人非。唉。”

    我和秋桐一時無語。

    夏雨說:“今晚這最後的晚餐,我們喝點酒吧。”

    我和秋桐都點點頭。

    我說:“喝什麽酒?”

    秋桐說:“我隨你們倆。你們喝什麽我就喝什麽。”

    夏雨看著我:“二爺,我想喝白酒。”

    我說:“可以——”

    夏雨回身從酒櫃裏拿出兩瓶高度五糧液,放在桌子上打開:“要喝就喝五糧液,高度的。”

    我嚇了一跳,說:“就你那酒量,喝這玩意兒幾下子就倒了。”

    夏雨說:“我就要喝這個,一直我都聽你的,我就要走了,你就不能聽我一次?”

    夏雨的聲音似乎帶著微微的哭腔。

    我看了看秋桐,秋桐微微點頭。

    我忙說:“好,聽你的,就喝五糧液。”

    夏雨突然又笑起來。

    大家倒上酒,我端起杯子看著夏雨:“夏雨,明天你就要去遠行,今晚,我和秋桐正式給你送行。”

    秋桐也端起酒杯。

    夏雨端起酒杯,看著我和秋桐,眼圈突然一紅,接著說:“我走了,你們會想我嗎?”

    “會的,我們一定都會想你的。”秋桐說。

    “你呢?”夏雨看著我:“二爺,你會不會想我?”

    “會的!”我說。

    “會很想嗎?”夏雨追問。

    我一時有些尷尬,一時不知怎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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