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內訌怎麽會沒有屍體呢?還有,這麽多錢,少數幾個人瓜分的話又如何能輕易帶走?”我又反問。

    “這個倒也是,那麽,如此,我的第一個判斷就是不正確的,那麽,就是他們並沒有發現自己被跟蹤監視。”李順說。

    “我覺得是。”我說。

    “如此,第二個可能就是。”李順沉吟了一下:“那就是那個人幹的,他安排另一支人悄悄趁雨夜在我們來到之前摸過來滅了這幫人,奪走了這批錢,一來這樣做他可以不用給他們四千萬的報酬,二來,還能殺人滅口,以絕後患。三來呢,他們沒有完成殺死夏雨的任務,也算是一個懲罰。”

    我知道李順說的那個人指的是伍德,李順對於伍德,一直不直呼其名,雖然他現在和伍德的關係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但他還是從不稱呼其名,似乎李順心裏對伍德還是有幾分心理上的忌憚和不適應。

    我覺得李順的分析似乎有些道理,但又不能確定。

    “他們得手後,對這批錢進行了儀器偵測,發現了跟蹤儀,知道這幾個人被跟蹤上了,於是就把那個麻袋扔掉,也知道這貨車不能用了,就把錢轉移到其他運輸工具上,把貨車推到懸崖下。”李順繼續說:“至於被殺死的那幾個人,估計是被扔進海裏喂魚了。”

    我眉頭緊鎖,沒有說話。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先發現被跟蹤後殺的這幾個人。”李順又說:“他們到了這山洞之後,那個人派來接應的人用儀器發現了跟蹤裝置,知道這批人被跟蹤上了,知道他們暴露了,那個人在得到密報後於是就下令殺人滅口,把死屍和車處理完畢之後扔下這個麻袋將錢用其他運輸工具轉移走了。”

    我覺得李順這麽說似乎也有道理,但還是有些心神不定。

    “總之,不管是哪種可能,我們都他媽的晚了一步,這批錢沒有得手,待到底還是被他們搞走了。”李順懊喪地拍拍腦袋:“他娘的,兩個億啊,就這麽白白被弄走了,唉。我來晚了。我對不住黎老爺子。”

    我此時心裏還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一支並非伍德手下的精幹武裝小分隊,用和我們同樣的手段得知了這批人和錢的下落,然後,搶在我們之前,以極其高效麻利的行動處置了這批人和車,趁雨夜用早已準備好的運輸工具將錢運走。

    同時,那批劫匪要麽被殺死扔進了大海,要麽被打傷生擒活捉帶走,而根據下去看車的人匯報下麵似乎並沒有發現屍體,那麽生擒帶走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那些人臨走前,似乎知道我們會來,故意將那個麻袋扔在這裏,似乎刻意是要和我們開個玩笑。

    而這批人既然不是伍德的手下,那麽,就應該是——

    我的腦子裏又冒出了老黎。

    瞬間,我的腦門一震,神經不由抽搐了一下,我不敢相信老黎有這麽高明的手段,我覺得這絕對是老黎幹不出來的,即使他再有錢也幹不出這樣驚險高明的事情來。

    可是,如果不是他,還能會是誰呢?

    我如此分析下去,越來越覺得老黎的可能性很大,但卻又骨子裏不願意相信這是老黎幹的,因為根據我對他的了解,他根本就不可能具備這樣的素質和能耐,即使有錢也不具備。

    想到夏雨被救出的的事情,想到今晚發生的的事情,我的腦子裏急劇矛盾著,衝突著。

    矛盾的間隙,我不知不覺有些傾向於李順的分析,或許,真的如李順所言,伍德派人殺了這股劫匪,殺人滅口,然後弄走了這批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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