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合,伍德差點讓方愛國他們送了命,我也讓伍德背了一屁股屎,還吐了一大口血。雙方最後的結局大致都是有驚無險,大致打了個平手。

    伍德想讓我發狂,我想讓他發狂,但大家都沒有發狂,起碼在表麵上都裝作很平靜從容的樣子,至於伍德心裏到底有沒有發狂,不好說。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會忍多久,到底是不是在發狂。

    雖然我似乎終於懲罰了伍德一次,但我沒有絲毫喜悅的感覺,沒有絲毫勝利的快感,反之,我的心裏愈發沉甸。

    當天晚上,接到金三角大本營發來的密電,電雲:此次鬥爭,有理有利有力有節,思路明晰,措施得當,方法靈活,效果顯著,既打擊了敵人,又保護了自己,甚好,甚好。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典型的李順語言風格。

    看完密電,我苦笑了許久。

    老黎聽我說了此次事情的前後經過,沉默了片刻,然後伸出手指彈了彈我的腦門。

    “幹嘛?”我說。

    “我想知道這裏麵還能有什麽東東。”老黎笑眯眯地說。

    我一咧嘴,老黎哈哈笑起來。

    這天,我接到方愛國的電話:“易哥,給你匯報一個重要情況。”

    “說——”

    “我今天從火車站拉客,拉了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少婦。”

    “操——這個算是什麽重要情況!”我哭笑不得。

    “聽我說完,易哥。這個女人似乎不同尋常。”方愛國說。

    “哪裏不尋常了?”我說。

    “上車後,我問她去哪裏,她眼神有些恍惚地看著窗外,神情似乎還有些激動,墨跡了半天,說要去人民醫院。然後,路上,我看到她打開了一個票夾子,目不轉睛地看,眼圈還有些發紅。我偷眼瞄了一下那票夾子,這一瞄不要緊,你猜我看到了什麽?”

    “什麽?”

    “票夾子裏有一張男人的照片!”

    “靠——男人的照片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可是,那照片上的男人是——”

    “是誰?”

    “是李總司令!”

    “啊——”

    我一聽,愣了下。

    那女人看的是李順的照片。

    她看李順的照片幹嘛?她是什麽人?她從哪裏來?她來星海幹嘛?

    一連串的問號在我腦子裏盤旋。

    “然後呢。”我問方愛國。

    “然後我就拉她去了市人民醫院。”

    “然後呢。”

    “然後她就下了車。”

    “然後呢。”

    “然後——”方愛國頓了頓:“然後她就站在醫院門口發呆。左看右看,東張西望,既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也沒有要離開的想法。就在門口一直發呆。”

    “在醫院門口站了多久?”我說。

    “大約半個小時吧。這期間我的車一直停在醫院門口裝作拉客的樣子。我一直在觀察著她,同時,我還用手機偷偷拍了幾張她的照片。”方愛國說。

    “嗯。後來呢?”我說。

    “後來……後來來了幾個乘客要打車,我正要回絕,結果那女的就回頭看著我,直勾勾的眼神看著我,看得我渾身不自在,我無法拒載乘客了,隻好拉著客人離去。”方愛國說。

    “就是這樣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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