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李順是從來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他的猜疑心是如此之重,一旦我哪一天真的想脫離黑道,他要是不想放我,那麽,我將會極其被動。

    一旦哪一天他認為我做了對他不忠不敬的事情,或者我和秋桐的事情被他嗅到了什麽蛛絲馬跡,那麽,我將完全受製於他,不敢有絲毫反抗。

    我覺得自己越來越被動了,一邊被李順所挾製,一邊又被伍德所步步緊逼。

    心裏很窒息很鬱悶,卻又無可奈何。

    想到我和秋桐的事情哪一天如果被李順知道的後果,我有些不寒而栗,我相信李順到時候會毫不猶豫結果了我,會以最殘忍的方式結果了我。

    想到這裏,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易哥,你怎麽了?”方愛國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我。

    我回過神,晃了下腦袋,忙說:“沒事,沒事。”

    方愛國看我的目光繼續有些奇怪,但什麽都沒有說。

    我突然又想到,方愛國他們四個人來到星海,接受的指令是不是除了協助我之外,還會有監視我的意圖呢?會不會他們一方麵接受我的指揮,而另一方麵又隨時向大本營匯報我的情況呢?會不會他們一直在對我保密隱瞞著他們接受的來自李順的另一個指令呢?

    越想心裏越驚懼,不由又打了個寒戰。

    “易哥,你----”方愛國又說了一句,眼裏的目光更困惑了。

    看著方愛國看我的表情,我努力衝他笑了下:“我沒事啊。可能是有點感冒了。”

    方愛國笑了下。

    看著方愛國坦然的笑臉,我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想多了,有些多慮過於猜疑了。

    但願是我想多了吧,我他媽神經過敏了才對。我心裏安慰著自己。

    離開人民廣場,我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遊蕩到天黑,才回到宿舍。

    周末不上班,海珠走了,公司沒了,我突然覺得自己無所事事沒事幹了,秋桐周末帶小雪在老李家,張小天孔昆小親茹都跟著海珠去了寧州,雲朵周末應該會和海峰在一起,老黎這幾天也不找我,我覺得自己成了一具無聊至極的幽靈,突然就感到了巨大的孤獨和寂寞。

    我自己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裏發呆,天黑了也不想開燈,就讓自己在黑暗裏獨坐。

    我覺得自己仿佛是黑暗中的舞者,我的身體沒有動,我的靈魂在黑暗中迷惘地舞動。

    夜慢慢深了,周圍很靜,我一動不動坐在黑暗的角落裏,讓自己的思緒肆虐,突然莫名就感到一陣悲傷。

    夜,如此靜謐,夜,如此憂傷,夜,如此孤獨。

    我在靜謐憂傷孤獨的夜裏靜靜地坐著。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輕輕的兩聲敲門聲。

    寂靜的深夜,這敲門聲分外清晰。

    我倏地清醒過來,快速移動到門口,從貓眼往外看,外麵漆黑什麽都看不到。門外的燈是聲控感應的,這輕微的敲門聲沒有將燈搞亮。

    這麽晚了,會是誰敲門呢?似乎敲門者十分謹慎小心,似乎不想讓走廊裏的燈光亮起來,似乎這人懼怕光明。

    我的心裏不由警惕起來,站在門邊沒有做聲,輕輕握住門把手。

    “篤篤——”又是兩聲輕微的敲門聲。

    就在這聲音剛剛響起的一刹那,我毫不猶豫一把拉開門,帶起一陣黑暗中的風。

    我憑著大致的感覺摸黑往外一伸手,接著就抓住了那隻剛剛敲完門還沒來得及縮回去的手,順勢握住手腕,然後接著就後退一步,同時猛地往裏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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