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冬兒突然笑起來,笑聲裏帶著明顯的諷刺,笑完,她說:“小克,我不想說你很幼稚,因為你明明已經不再單純,但你剛才這話,卻讓我覺得你實在是在自欺欺人,是在掩耳盜鈴,是在自己安慰自己。

    為了大家,為了無辜的人,多麽高尚而美麗的借口,多麽合情合理的解釋。這話留著去哄三歲的小孩子還可以,說給我聽,我覺得好惡心。這話能從她嘴裏說出來,我服了,一個人能為自己解脫而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我真的服了。

    這理由恐怕世界上隻有你會相信,但你的相信又分明是自我安慰,你心裏其實也很明白的,隻是你不願意正視不願意直麵不願意承認而已,你是在逃避。”

    冬兒自以為是地說著,我不想和冬兒繼續爭辯這個問題,搖搖頭:“好了,各人心裏的想法自己知道,爭來爭去沒意思,你願意怎麽認為就怎麽認為吧,但我隻想告訴你,雖然海珠去了寧州,但我們的關係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我想,在這件事情上,我和海珠或許一開始對你都有些誤解了,我給你道歉。”

    “誤解我的人多了,我被誤解的時候多了,我不需要所謂的道歉。願意誤解就誤解去,想怎麽認為就怎麽認為,我不在乎。”冬兒倔強地說:“剛才我苦口婆心和你說了那麽多,你以為是在害你嗎?你如此執迷不悟一條胡同走到黑,到底是為什麽?我看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海珠這樣的女人,今天能遇見風吹草動就棄你而去,明天再遇到什麽災難,她就能將你徹底拋棄,甚至,會為了保全自己而將你出賣。

    你現在執迷不悟我不怪你,或許你這就是身處廬山之中,當局者迷,但是,早晚你會明白我的話的,你會明白我的一片苦心。最後的事實一定能證明我今天的話是對的。”

    我不由苦笑了。

    “就海珠那眼光那氣度那心態那膽量那本事,你以為她是真正能輔佐你成大事的人嗎?”冬兒繼續說:“她自以為很聰明,實則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看看她帶到寧州去的那幾個人,張小天是個什麽東西?那是個狡詐奸猾的流氓人渣,這樣的人跟著她,早晚會將她賣了她都不知道是怎麽賣的!

    小親茹是誰?我想你不會不知道,那是皇者的女朋友,皇者是誰是幹什麽的?你心裏沒有數?他把小親茹安插在海珠身邊是什麽用意,你難道不明白?還有,這個孔昆,我看也是一隻笑麵虎,野心勃勃的笑麵虎。”

    冬兒的話讓我心裏不由一動,我認為她對張小天的評價有些偏頗,還是帶著以前的眼光來看待他,對他還是充滿了不可饒恕的仇視,我理解冬兒的這種仇視。

    可是,對於孔昆,她為什麽要如此評價?孔昆和她私下的關係不是很好嗎?

    還有,對於小親茹的事,冬兒竟然似乎好像是很了解,知道皇者的女朋友在海珠那裏做事。

    暫且壓下張小天和孔昆的事不談,我看著冬兒:“你怎麽知道皇者和小親茹的關係的?你怎麽知道小親茹在海珠那邊做事的?皇者告訴你的?”

    冬兒哼了一聲:“皇者會告訴我嗎?他會告訴任何人嗎?但即使他想隱瞞,就憑他那兩下子,能隱瞞地住嗎?這事白老三死前就知道,白老三能知道,我當然也能知道。”

    “那伍德知道不知道?”我說。

    “你問這個是想從我這裏得到否定的答案來安慰自己嗎?”冬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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