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伍德這話,我的心裏不由一凜,伍德這話的意思很明白是向我傳遞兩個信息:第一,海珠和張小天會在裏麵遭到刑訊逼供,雖然秦璐找了人,但秦璐的影響力畢竟是有限的,誰又能保證那些警察在得不到想要的口供情況下氣急敗壞動手呢?第二,一旦刑訊逼供,警察會按照他們的意思逼問口供,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而這些東西都是有明顯的目的和意圖的。

    我看著伍德說:“你的意思是海珠和張小天在裏麵如果不承認,會遭到刑訊逼供,是不是?”

    伍德說:“我沒這麽說啊,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說完,伍德咧嘴陰笑起來,笑地我有些心顫。

    但我知道此時絕對不能在伍德麵前表現出任何不安和失態,他的目的就是想引我上鉤,想讓我公開跳出來,或者是想借這事來逐步控製我讓我喪失主動權,當然,至於更深層次他還有什麽目的,我不得而知。我目前所能做到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牢牢守住自己的底線。

    我看著伍德,說:“伍老板,古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其實呢,不管他們在裏麵說什麽,怎麽說,都和我沒有關係,我也沒有什麽可以擔心的。不過,我還是很感動於伍老板對我發自內心的關照和關切。這個人情,我領了。”

    伍德看著我,緩緩點了點頭:“好,既然易老弟如此說,那我就沒事了。不過,我還是會為你和你的朋友祈福的。”

    我說:“再次表示感謝。我易克沒齒難忘伍老板對我的一番深情厚誼。我也代我的朋友感謝你。”

    伍德站起來,衝我微微一笑,笑的有些猙獰。

    然後,伍德就走了。

    伍德走後,我心神不定地去了秋桐辦公室,說了剛才伍德來的事情。

    秋桐聽了之後,神色嚴峻地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海珠和張小天暫時不會在裏麵被刑訊逼供的。”

    “為什麽這麽說?”我說。

    “早上我托人去打聽了,一來似乎他們是要給秦璐那位市局的朋友一點麵子,二來,似乎他們有足夠的耐心,並不急於要逼問什麽。”秋桐說。

    “哦。”我點了點頭。

    “似乎,有人在下一盤很大的棋,而這隻不過是剛剛開始。”秋桐皺眉說。

    “你認為會是一盤怎麽樣的棋?”我問秋桐。

    秋桐搖搖頭,又想了想,接著說:“想不出。或許,是我多慮了吧,但願不會那樣。”

    我皺緊眉頭思索著,卻一時想不出什麽道道。

    秋桐又喃喃地說:“希望這事能盡快了解,希望海珠和張小天能盡快平安出來,希望今後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希望大家都能過平平安安的生活,希望我們今後再也不要和這些人打交道。”

    秋桐的願望無疑是良好的,但似乎,這終歸隻能是願望。

    我的心裏沉甸甸的,走出了秋桐辦公室。

    中午的時候,我接到方愛國的電話,被抓進去的小姐和嫖客以及賭博吸毒人員,都被罰完款放走了,海珠和張小天還關在裏麵。

    “這些人都往哪裏去的?”我問方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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