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經繃勁了,我知道伍德這話裏的意思,他又拿出那次和李順談話的陰陽來了,在警告我威脅我了。

    我說:“其實是你說錯了,我其實是怕死的,我很怕死,這世上沒有人不怕死。還有,我這個人,做事向來隻顧自己,我才不管別人會怎麽樣,我自己怕死就可以,我怎麽會害怕別人的生死呢。還有,我想你也一定會怕死的,甚至,你比我更怕死。你說是不是?”

    伍德的神色陰沉起來,兩眼死死盯住我,半天沒說話。

    我繼續抽煙,心裏其實還是有些緊張,思忖著對付他的思路。

    “停職後,你都幹了些什麽?你都去了哪裏?”伍德突然冒出一句。

    我嗬嗬一笑:“個人私事,無須告訴你,你算老幾啊?我幹嘛要告訴你?我愛幹什麽幹什麽,愛去哪裏去哪裏。”

    伍德繼續陰沉著臉:“不想說是不是?”

    我說:“不是不想說,而是無須告訴你。你沒那資格知道!”

    “我沒那資格,那誰有資格呢?”伍德說。

    “誰都有資格,就你沒有!”我幹脆地說。

    “不說你以為我就不知道了,是不是?”伍德說。

    “原來伍老板知道啊,原來伍老板能掐會算啊,原來伍老板是神通啊。那你說我去了哪裏呢?”我說。

    “停職後,你直接回了寧州,是不是?”伍德說。

    “那又怎麽樣?”我說:“跟蹤我了,是不是?”

    伍德沒有回到我的問題,接著說:“但你並沒有一直呆在寧州家裏,是不是?”

    我說:“聰明,答對了。我是個生來就坐不住的人,我怎麽會這麽久一直在家裏呆著呢。”

    伍德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金蟬脫殼突然失蹤了,但我知道你再次出現是在哪裏!”

    “哦。是哪裏呢?”我說。

    “你心裏清楚是哪裏。而且,你在那裏都幹了些什麽,你心裏比誰都明白!”伍德說。

    伍德似乎不願意說出金三角三個字。

    “哦,我心裏還真是不明白,請伍老板明示。你說,我在哪裏,都幹了些什麽?具體說出來!”我想引誘伍德說出金三角。

    隻要伍德說出來,我就可以趁勢步步緊逼,逼問那批毒品是誰的。

    伍德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說:“你在哪裏幹了些什麽,和誰一起幹的,我想我就不用說了。”

    我說:“你不想說,那我說,我來告訴你。我去了金三角,而且還是偷渡去的,我去那裏和一個當地的武裝派別會合了,我參加了他們的一次緝毒行動,截獲了大批毒品,這批毒品是金三角的果敢自衛隊發給國內一個大毒梟的,數量巨大。我親自帶人截獲的這批毒品,而且,那支地方武裝還剿滅了果敢自衛隊。”

    我知道,其實我說與不說都沒多大區別,伍德已經知道我去了金三角參與了那次紅色風暴行動,與其和他在那裏繞彎子,還不如直接說出來。

    但我沒有提到李順的名字。

    伍德微微一怔,似乎沒料到我竟然敢在他麵前直言說出來。

    接著,伍德微微笑了下:“行,夠直爽,夠痛快,直接全部招了。我看你是膽大包天,身為國家公職人員,竟然敢越境偷渡,竟然敢和國外非法武裝人員狼狽為奸幹起搶劫的勾當,你知道不知道如果這些事情如果傳到你的單位傳到你的上級耳朵裏,會是什麽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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