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呀——”秋桐緊盯著我的眼睛,眼神一動,神情突然有些微妙的變化,似乎她預感到了什麽,卻又不能完全肯定。
“我。我今天剛到上海。”我說。
“從那裏來的?”秋桐緊接著問我。
“新加坡。”我說。
“新加坡。”秋桐頓了下,接著說:“去新加坡之前呢,你在哪裏?”
“曼穀。”我回答說。
“去曼穀之前呢?你又在哪裏?”秋桐步步緊逼追問。
“清邁。”我的聲音有些發虛,隻知道答案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清邁,你到了清邁?你從哪裏去的清邁?”秋桐睜大了眼睛。
似乎,她已經意識到了什麽,神色有些驚懼。
我低下頭:“就是那裏。那裏。”
“你到底還是去了那裏,你到底還是去了金三角,對不對?是不是?”秋桐的聲音有些發抖。
“是——”我說。
“你——你——”秋桐的聲音有些發頓:“我——我——你這些日子人間蒸發,我就猜到你有可能去了那裏,但我不敢相信你真的去了那裏,結果,你竟然就真的去了那裏。你又去了金三角。你……知不知道去那裏又多危險?你為什麽要去那裏?”
秋桐的口氣有些生氣,我低頭不語。
我知道秋桐的生氣是因為對我的關心和牽掛。
秋桐停頓了片刻,說:“告訴我,是不是他讓你去的。”
我還是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讓你去幹嘛的?你去那裏都幹了些什麽?這些日子在金三角你都幹了些什麽?”秋桐又問我。
我說:“沒幹什麽,就是隨便溜達隨便玩玩。”
縱然我不想對秋桐撒謊,卻也不敢告訴她我去金三角幹的這些事,說出來,估計能把秋桐嚇個半死。
“隨便溜達隨便玩玩,你可真會找地方,他把你叫去就是專門溜達玩的?”秋桐的口氣有些懷疑。
我抬起頭說:“其實,去幹什麽不重要,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你看,我不是毫發無損回來了嗎?”
秋桐看著我,半天,出了口氣:“是的,你平平安安回來了,幸虧你平安回來了。你。你膽子也太大了,竟然在停職期間偷渡去了金三角,你知道不知道一旦被邊防軍抓住後果有多嚴重,你知不知道金三角那是什麽地方?
你可以不把自己的生命安全當一回事,但是你知道有多少人對你牽掛關心嗎?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安危牽動著多少人的心嗎?你有沒有考慮過關心你的那些朋友和親人們?你。你這麽做,太不對自己負責了,太不對周圍你的朋友和親人負責了。你太自私了。”
我又低下頭,默默承受著秋桐的指責。
秋桐批評了我老半天,我一直老老實實聽著,不做任何辯解。
“你為什麽不說話?”秋桐說。
“你批評地對,我錯了,我接受你的批評,我沒無話可說。”我說。
“你也知道自己錯了,既然知道錯了,為什麽當初還要去那邊?”秋桐說。
“我沒辦法啊。”我歎息一聲。
秋桐似乎明白我這話的意思,一時也不說話了。
我抬起頭看著秋桐,看到她的神色充滿了憂鬱和無奈,還有鬱悶和淒涼。
一會兒,秋桐也歎息一聲:“或許。剛才我不該那麽說你。不該指責你那麽多。”
我說:“你說的都是對的,該說的。”
秋桐說:“萬幸,你完好歸來了。你終於和我聯係上了,你還知道一回來就打電話。”
我說:“我第一個就是給你打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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