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押送俘虜的隊伍離開,看著剛剛被掩埋的屍體,我心裏不禁感到了巨大的懊喪,媽的,早知道這批貨是假的,就不用開火打死人了,哎——這些死者好無辜。

    但同時我又想,如果我不打死他們,他們就會開槍打死我們,我們對他們的仁慈換取不來他們對我們的寬容,打仗總是要死人的,打仗總是很殘酷的,戰場上的仁慈是要不得的,那是要用生命作為代價的。

    如此想來,我的心裏似乎有些安慰,但其實我知道自己的安慰是暫時的,我其實心裏還是感到很不安。

    這不安或許會伴隨我很久很久。

    在焦急不安的等待中,我沒有等到老秦的回複,卻接到了李順的命令:速到江口寨,今晚12點前務必到達並發起攻擊,奪取貨物的同時注意搜尋阿來,發現阿來,即刻擊斃之。

    江口位於湄公河上遊,是離邊境大約不到10公裏的一個小渡口,離這裏大約有120公裏的路程。李順要求我們在今夜十二點前發起攻擊,而此時已經是下午6點,隻有不到6個小時的時間了。從這裏到達江口,要穿越無人區原始森林裏的走私小道,道路很難走的。

    同時,李順的命令又很模糊,發起攻擊?向什麽發起攻擊?難道是向寨子發起進攻?踏平江口?

    我一邊命令集合隊伍,全部人員上馬,一邊命令通訊兵將我的疑問回複李順。

    很快,李順回複了一道長長的密電,具體和我說明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原來精明的對手果然是隻狡猾的狐狸,對這批毒品的運輸下了大工夫,派出一支兵力強大的馬隊大搖大擺穿行在金三角腹地,吸引眾多好漢的注意。同時卻又悄悄派出小部分偽裝人員,將毒品當做普通的貨物直接裝上了不起眼的貨船,利用這幾日上遊連續下雨河水暴漲下遊勉強可以通航的時機,逆流而上,船員個個裝扮成經商貨船的良民模樣,毫不停歇地直奔上遊而來。

    他們一共三艘機動船,船上都是船夫打扮的人,一共大約有30人,每艘船大約10人左右。目前這三艘貨船就停靠在江口寨的渡口,下午剛剛抵達江口,今晚下半夜可能就要卸貨,然後直接運抵邊境。

    這些情報無疑都是老秦打探到的。

    怪不得李順要我半夜12點前趕到並發起攻擊,原來是要攻擊這三艘貨船。這其中的三十人裏到底有沒有阿來呢?

    看李順的口氣,似乎他認定阿來應該在裏麵。

    我似乎也覺得阿來應該會跟隨毒品走。

    根據這些情報,不用老秦給我指點我現在也認定對方真的是沒有覺察我們的紅色風暴行動,道理很簡單,明擺著的事情。

    如此,此時正在清邁豪華大酒店裏不知在搗鼓啥的伍德也是不知道我們的行動的了。阿來這個屠夫更不會知道。

    這讓我稍微有些安心放心。

    我又想,一旦我們的行動成功,一旦毒品被奪取,一旦果敢自衛隊被剿滅,伍德必定會知道是李順對果敢自衛隊下的手,必定會想到是李順奪取了他的貨物,一定會想到在他視野裏消失多日的我也趕赴金三角參加了這次行動,那麽,他下一步將會如何動作呢?他將會用什麽方法對付李順和我呢?

    這一步還沒成功,我就開始想下一步了。

    我是不是想得太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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