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於是通知大家也簡單吃點東西,他們吃我們也吃,大家一起吃。

    現在大家一起吃,待會兒老子要吃掉他們。

    穀口外的馬幫一點都沒有覺察到即將到來的危險,吃飽喝足之後,幹脆就在穀口外集體午睡,除了放哨的,都在大樹下打起了瞌睡。

    支隊長有些忍不住了,派人和我聯絡,建議趁他們不備,先主動出擊,直接打他個措手不及解決問題算了。

    我沒有答應,那樣很容易打成擊潰戰,不能全殲,不能確保貨物全部到手,而且雙方的實力是一比一,我們並沒有人數上的優勢,勢均力敵打起來的話,傷亡都會比較大。

    雖然我知道血戰難免,但我不想看到太多的人死去,我想力爭用最少的流血來換取勝利。我不僅不希望我的人死,也不希望看到對方的人死。

    我承認我確實夠狠,沒辦法,我的性格就是這樣,每個人都是一條命啊,都是父母生的,都是家有父母老小的啊,生命對誰都是可貴的,能不死盡量還是不死吧。

    但我分明知道,此次戰鬥,不死人是不可能的,畢竟,大家都是手裏帶著殺人的家夥。

    我在痛苦的意識裏帶著幾分無奈,還有幾分冷酷和血腥。

    我決定耐心等待。

    大家繼續潛伏在草叢密林裏,虎視眈眈地盯住河穀,黑洞洞的槍口在陽光下發出猙獰的寒光。

    李順那邊突然來了密電:伍德抵達清邁後,沒有繼續前行,而是入住了當地一家最好的酒店。

    伍德停住了,伍德不往前走了。

    伍德是什麽打算,他怎麽不往前走不來金三角了呢?

    我不明白,李順也不明白。

    難道是伍德嗅到了金三角的什麽異樣氣味?

    我和李順老秦緊急通過電台磋商此事,分析判斷其中的道道。

    經過反複分析判斷,我們最後得出結論:伍德止步不前的原因應該和我們這次紅色風暴行動計劃無關,我們的行動計劃到目前為止仍然是沒有暴露的,對方應該仍舊是毫不知曉的。

    至於伍德為什麽到了清邁突然停住,或許是其他原因,畢竟,清邁還是法治社會,進入金三角,就是無政府的亂世,誰都可能在頃刻之間喪命。但不管伍德是什麽原因止步不前,紅色風暴計劃都沒有走漏風聲,這是可以肯定的。

    既然如此認定,那麽,計劃當然要繼續實施。

    對於伍德的止步不前,李順似乎鬆了口氣,似乎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了某種解脫。

    我似乎模模糊糊明白李順為什麽會有解脫感,但同時又趕到困惑不解,既然李順已經決定要和伍德對著幹,那就幹脆痛痛快快撕開臉皮幹就是,為何又要遮遮掩掩,似乎李順仍然無法讓自己徹底擺脫伍德在他心裏的影子,似乎他在伍德麵前仍然是無法放開,似乎他仍然在有意無意回避和伍德麵對麵直接交鋒。

    李順似乎在內心裏是糾結和矛盾的,雖然他一直在實施著紅色風暴計劃。

    我似乎理解李順的糾結和矛盾,卻又似乎不看不懂。

    河穀外的馬幫繼續在休息,河穀內的我們繼續在潛伏。

    我極有耐心地等待著他們。

    風兒靜靜吹,天空豔陽照耀,獵物即將上鉤,狩獵者悄悄埋伏守候。

    大千世界,芸芸眾生,惟有上帝的神秘之手在嘀嘀嗒嗒撥動時間。時間是萬物主宰,因為誰也無法窺破未來,答案的秘密深藏於未來的帷幕之中,勝利或者失敗,災難或者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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