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時也不由想起那個在白老三別墅裏驚心動魄的夜晚。

    海珠對此是一無所知的,她此時的表情是出於對冬兒不由自主的擔憂和惶恐。

    冬兒緩緩走到我們跟前,突然笑了下:“幾位在這裏談笑風生的,說什麽好玩的事情呢?”

    大家都沉默了。

    “怎麽我一來都不說話了。難道還怕人聽見?”冬兒帶著嘲諷的語氣看看海珠,又看看張小天,最後看著我。

    “冬兒,你好,好久不見了。”張小天艱難地說了一句,神色非常難堪和尷尬。

    “我很好,你也很好吧,張總。”冬兒看著張小天:“張總今天的氣色好像不大好嘛,怎麽搞的,工作太敬業操心累的?哎——海珠老板,你可不能這樣啊,要關心體貼下屬啊,就是養條狗,也記得要及時喂食,不能累死了哦。”

    張小天的神色更難看了。

    海珠看著冬兒:“冬兒,怎麽,你今天是來找事的?”

    冬兒說:“找事?你怎麽這麽說呢,我餓了,來吃飯的,怎麽?你們這裏不招待客人?不能來吃飯?”

    海珠說:“當然可以。歡迎任何一位顧客來這裏吃飯。”

    冬兒說:“嘖嘖。海珠,看你和我說話的口氣,明擺著是有情緒,幹嘛要有情緒呢,是不是因為我祝賀來晚了,是不是因為我空手來的沒有賀禮呢?

    哎——這春天大酒店,春天旅遊,好氣派好有氣勢啊,沒想到我的這位寧州女老鄉到了星海,竟然烏雞成了彩鳳凰了,快成星海的風雲女浙商了,我是不是該感到自豪和驕傲呢?

    還有,曾經大名鼎鼎的白老三白老板的部下張小天竟然當上了春天大酒店的總經理,昔日和易總不共戴天的仇人竟然握手成了朋友,我是不是該祝賀呢?”

    張小天的臉色有些發白,看著冬兒說:“冬兒,以前的事情,我想和你說……”

    “你什麽都不用和我說,我也什麽都不想和你說,你給我住口!”冬兒打斷張小天的話:“我冬兒見識的各種各樣的人多了,我別的不知道,但是狗改不了吃屎這個我是很清楚的。張總,你覺得你是人呢還是狗呢?”

    張小天的臉色頓時由白轉紅,滿臉羞愧,似乎有些無地自容。

    海珠看不下去了,對冬兒說:“冬兒,如果你是來吃飯的,我說了,我表示歡迎,但如果你今天是成心來鬧事的,那對不起,請你出去——”

    “喲——海珠大老板下逐客令了。”冬兒看著海珠,冷笑一聲:“有一種人叫得勢便猖狂,說的是不是就是你這樣不知好歹不知深淺的人呢?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這裏是你的酒店你就了不得了?你以為這裏有人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猖狂了?可笑,可笑之至。”

    “你——”海珠漲紅了臉,一時說不出話來。

    冬兒冷冷地看著張小天和海珠,接著又打量著餐廳四周,然後看著我們說:“我今天不是來祝賀的,也不是來為我的寧州女老鄉自豪和驕傲的,我就是來吃飯的,不過,這會兒看到了讓我惡心的人,我還沒胃口了,不想吃了。

    各位,不打擾你們的好興致,走了。記住,我不是被驅逐走的,是自己主動離開的,我要是想在這裏呆下去,沒人可以能讓我走。”

    說完,冬兒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身就出去了。

    冬兒走後,海珠的神色漸漸恢複了正常,對張小天說:“張總,剛才冬兒的話你要放在心上。她這個人,就是講話尖酸刻薄,一貫都是這樣。”

    張小天呆呆地站在那裏,沒有說話,苦笑了一下。

    海珠又繼續安慰張小天,張小天隻是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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