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伍老板。”我說。

    “哦,你的大客戶請關部長吃飯的。”秦璐說:“原來你跟著部長大人傍大款去了。昨晚吃飯還有誰啊?”

    我說:“還有我們集團的孫書記和曹麗。”

    “哦。孫東凱和曹麗。”秦璐點點頭。

    “這二位想必你也不陌生吧。”我說。

    “和孫東凱打過幾次交道,和曹麗也還算是可以,吃過幾次飯,不陌生!”秦璐說:“哎——曹麗也算是個人物了。”

    “什麽叫算是人物?”我說。

    “嗬嗬。官場上的女人,如果說算是個人物,你想是什麽意思呢?”秦璐笑著說。

    “不明白!”我說。

    “你就裝吧。”秦璐說。

    “真的不明白!”我說。

    “行,你繼續裝!”秦璐說。

    我笑起來,秦璐也笑起來,接著說:“你們集團有兩朵花啊,一朵是秋桐,一朵是曹麗,這在市直單位都是很出名的,不過,雖然出名,出名的方式和風格卻迥乎不同,性質也天壤之別。”

    “怎麽個不同了?”我說。

    “你懂的。”秦璐說。

    “不太懂,提示一下!”我說。

    “很明顯,曹麗和秋桐出名的資本不一樣啊,兩人走得是不同的路子,曹麗是靠那身肉來踹,秋桐是靠業務能力和做人的品質,曹麗走的是野路子,秋桐走得是正路子,這你其實是明白的,卻故意裝作不懂來問我,其實你應該比我清楚。”秦璐說。

    我對秦璐的回答很滿意,笑起來,舉起酒杯:“來,班長,敬你一杯酒,班長真是明察秋毫的人啊。”

    秦璐哈哈笑起來:“地球人都知道,我這算什麽明察秋毫呢。”

    喝完這杯酒,我裝作很隨意的樣子問秦璐:“秦璐,那個公安局長不是幹的好好的嗎,怎麽說調走就調走了呢?”

    “你還想著這事啊。”秦璐說。

    “是啊。我這人好奇心特重,對高層領導的變動,更是十分感興趣。”我說。

    “在官場混,關心這些是對的!”秦璐說:“其實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周圍的同事一致的看法是這位局長其實是步了前任局長的後塵,可能,基本大致是一樣的原因。”

    “哦。什麽意思?”我看著秦璐。

    秦璐說:“前任李局長當時為什麽被拿下?還不是權力膨脹,不把政法委書記放在眼裏,以為隻要跟緊市裏的老大就可以了,和政法委書記關係搞得挺緊張,哪裏會想到自己會被搞倒呢。”

    秦璐慢條斯理地說著,我邊聽邊結合自己了解的情況自我分析著。

    原來事情的大致情況是這樣的:其實這位新局長剛上任的時候,和政法委書記雷老大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對雷正還是很聽話的,基本算是服服帖帖。但位置穩固了,權力放開了,免不了就有些得瑟。特別是兼了副市長之後,覺得和政法委雷書記平級了,翅膀硬了,慢慢就不把雷正放在眼裏。

    不把雷正放在眼裏,就等於是不把政法委放在眼裏,政法委的一些安排,雷正的一些指示,也就不那麽重視,落實起來也就不那麽利索。雷正這個人呢,對權力又一向看的很重,公檢法三家單位抓的最緊的就是公安,經常直接過問公安的事情,甚至越級過問。

    這位新局長就不由有些不滿和對抗情緒,這種情緒很快就通過某些渠道反饋到了雷正哪裏,雷正自然也就不高興了,於是二人的關係就逐漸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