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呆了。

    假期秋桐帶小雪去丹東,夏季竟然也去了,他真的去了。

    “你怎麽知道的?”我說。

    “我看了照片啊,我看到他有抱著小雪在鴨綠江遊船上的照片啊。看他笑得那個甜啊,好臭美。”夏雨說著,嘻嘻笑起來:“哎——秋姐是個苦命的人,找了大煙槍這個未婚夫,現在大煙槍犯事跑了,夏季老哥機會來了,有夏季陪秋姐在丹東度過假期暢遊鴨綠江,我想秋姐也應該是很開心的了。”

    我的心裏不停翻湧,酸味十足。

    鴨綠江是我和秋桐的,丹東也是我和秋桐的,那裏有我和秋桐的刻骨回憶,可是,可是,這個假期秋桐竟然是和夏季一起在那裏度過的。

    不知為何,雖然我知道自己似乎沒有資格去吃醋,心裏卻妒意難當起來。

    一方麵我覺得自己太自私,自己和海珠在假期定親,又有什麽資格去吃這個醋,有什麽資格去管秋桐和誰一起度假,另一方麵,心裏卻的的確確感到了難言的痛楚和傷害。

    正在這時,秋桐上樓來了。

    夏雨看到秋桐,笑起來:“嘎——秋姐姐——”

    秋桐看到我們,笑起來。

    我看著秋桐,又臆想起夏季和秋桐在丹東在鴨綠江的情景,想起夏季或許這一個假期都是和秋桐一起度過的,想起他們一定很開心,或許夏季利用這個機會向秋桐表白了什麽,而秋桐不知是否答應了夏季,如果答應了,那麽他們之間是否又會發生些什麽。

    這樣想著,我的心針紮一般難受。

    秋桐招呼夏雨到她辦公室玩,夏雨蹦蹦跳跳去了,我抬起沉重的腳步回到了辦公室,心裏亂糟糟的。

    我無心工作了,不停地抽煙,腦子裏一團亂麻。

    夏雨告訴我的事給我帶來了巨大的刺激,前所未有過的刺激。

    我在心裏狠狠責罵著自己,為自己刺激帶來的醋意和妒意,我已經和海珠定親,我們年底就要結婚,我為何要對夏季和秋桐的事如此感覺?

    我明白自己心裏對秋桐的感覺,但是我不能給她什麽,我什麽都給不了她,我隻能好好麵對海珠,我為何要如此臆想他們?

    我覺得自己很卑鄙很無恥很齷齪很低俗。

    同時,我又想到,依照秋桐的做事風格,依照她麵對的現實,她應該是不會答應夏季任何表白的,秋桐是絕不會在目前的情況下離開李順的,她一直就認定自己這一生隻能和李順在一起,她從沒有想到過試圖去改編自己的命運。夏季的死追執著和努力,應該是徒勞的。

    這樣想著,我的心裏不由又有些輕鬆和寬慰,但這種寬慰和輕鬆卻讓我愈發感到自己內心的卑劣。

    似乎,我不願意看到秋桐的幸福,似乎,我寧可自己得不到也不讓別人得到她,似乎,她不能和我一起,那就不要和任何人在一起。

    我似乎感覺自己的思想墮落到了和李順同等的水平和境界。

    我在矛盾和糾結中深深自責著,深深妒忌著,深深被傷害和打擊著。

    我在辦公室裏一直坐到快下班的時候,然後去了秋桐辦公室。

    秋桐正在審閱一個報告,看到我進來,笑了下,指了指對過的椅子:“易總,請坐,我先不和你說話,我要看完這個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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