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來說,雷正是絕對要深挖董事長的,會希望調出大魚,直說了就是想釣出關雲飛,但是,雷正的如意算盤能得逞嗎?既然董事長關係密切的市領導不止關雲飛一個,那麽,其他有牽連市領導是否會聯合給雷正施壓呢,甚至,市領導人市長是否也會有如此的指示呢?雷正再牛,他敢得罪一大片嗎?他敢和市領導人對抗嗎?他是混跡官場多年的人,他非常清楚和一把手對抗的結果。”

    “所以,雷正即使想借著董事長這個案子來挖出關雲飛,但是他也要麵對現實,不得不放棄?”我說。

    她說:“是的,這是明智之舉,做到這個位置,處事都是非常謹慎的,沒有絕對取勝的把握,一般是不會出手的。關雲飛是屬於省裏管的幹部,就算雷正敢冒著和市領導人對抗的結果想扳倒關雲飛,他有這個必勝的把握嗎?他能確保省裏沒有關雲飛的關係能確保省裏說不定的什麽大人物能下決心放棄對關雲飛的保護嗎?

    一旦雷正扳不倒關雲飛,那麽,他勢必就要倒黴,就會招致包括關雲飛在內收到驚嚇的其他高層領導的迅猛反擊和報複,到時候,他說不定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甚至葬送了自己的政治前途。”

    我說:“如此說來,董事長是高層權力鬥爭的工具,他的福禍是由上層權力鬥爭的結果來決定的,一旦鬥爭的天平傾斜到了雷正這邊,那麽他就會倒黴,反之,他會走運。”

    “對,不過目前看來,他似乎要走運。聽說上麵對董事長的案子辦理有明確的指示,就案辦案,不準擴大化,凡是不確鑿的證據,全部排除,似是而非的賬目,一概排除。這或許是董事長的涉案金額越來越少的原因吧。”

    “如此說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平總就是權力鬥爭的犧牲品了,在高層的博弈中,他隻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棋子,這個時候,恐怕沒人會保他。”我說。

    “唉。”她歎了口氣:“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啊。平總這幾年,一直仰仗有董事長的嗬護,做起事來有恃無恐,在腐敗的泥潭裏越陷越深,他自以為有董事長做他的保護傘是什麽問題也沒有的,隻是,他哪裏想到,一旦董事長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他還有什麽安全可言。

    一旦上麵下了決心要保董事長,那麽,他就是再檢舉揭發想立功贖罪,也沒人給他這個機會了。他的案子,和上麵的高層領導沒有任何直接的瓜葛,上麵隻要確保堵住董事長的嘴巴就可以了,誰還會來關心他的死活呢?甚至,為了彰顯市裏反腐的決心和力度,市裏會指示對平總從重判決。”

    看了她的這些話,我默然無語。

    她接著說:“其實,隻要自己走得正,站得直,潔身自好,那麽,就是有人想利用你作為權力鬥爭的工具,都抓不到機會。”

    雖然她看不到我,但是我還是不由點了點頭。

    雖然我在秋桐麵前已經原形畢露,但是我們在聊天的時候,還是習慣了不視頻不語音。

    一切都習慣了。

    第二天,在秋桐的親自安排下,采購的年貨全部到位,我立刻就召集車隊駕駛員將年貨分批裝上車,第二天發往各發行站,同時通知各站長做好發放工作。

    自然,供貨商是秋桐聯係好的“市領導’的”外甥”。

    秋桐專門安排人對貨物的質量進行了抽檢,質量很好,價格自然也很合理。

    在卸貨裝貨的過程中,趙大健一直站在遠處冷眼觀看,眼睛不時在那位供貨商身上轉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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