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麗冷笑了一聲:“趙總這話說的恐怕有些過了吧,什麽叫你們公司的事?你們公司是屬於誰管的?你們難道就不是集團的了?我是集團的黨委辦公室主任,我當然可以過問各部門的事情,我有這個權力。”

    “權力?”趙大健冷笑一聲:“你有什麽權力,你以為你是孫書記?你以為你是哪一級領導?發行公司是什麽級別,你是什麽級別?我看你是太自不量力了。發行公司采購年貨,這和你黨辦有鳥關係?你亂插一杠子幹嘛?”告訴你,你這是越級越權。你這是違反工作紀律的行為。

    看來趙大健真急眼了。

    也難怪他不急眼,眼看到手的肥肉煮熟的鴨子就要飛走了,他能不急嗎?情急之下,他也不顧我和秋桐在場,直接就和曹麗幹起來了。

    “趙總,別激動,多大的事,不就是采購年貨嗎,你這麽激動幹嘛?扯那麽遠幹嘛?給我戴按摩大的帽子幹嘛?你淡定點好不好?”曹麗的臉漲紅了,氣惱地說。

    趙大健能不激動嗎,曹麗要來動他的奶酪,他能淡定下來嗎?

    趙大健和曹麗激烈鬥起嘴來,鬥嘴就是口頭交戰,簡稱口交,這一男一女此時口交地不亦樂乎。

    我站在旁邊看,越看越覺得好笑,媽的,不就是為了弄一筆回扣嗎,為了錢,昔日的同盟軍也翻臉了。

    看來真應了那句話,官場裏沒有真正的朋友,隻有真正的利益。是否是朋友,要看有沒有共同的利益。

    我本來還擔心趙大健如果弄了一個垃圾的供貨商交上來秋桐不好處理,現在不用秋桐先處理了,這二人直接幹上了,矛盾轉移了。

    秋桐神色平靜地坐在那裏看著二人的表演,不做聲。

    唧唧歪歪了老半天,曹麗終於急了,又把尚方寶劍亮了出了,衝趙大健嚷道:“趙總,你不要囂張。實話告訴你,我今天來給你們推薦的這個海鮮批發商,不是別人,正是孫書記的外甥。”

    趙大健一聽,頓時就住了口,呆了。

    曹麗一看趙大健那模樣,得意地笑了:“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的,本來我是不想借著孫書記來鎮壓你的氣焰的,但是,你太囂張了,我不得不說出來實情。你以為我給你們介紹供應商是為了什麽私人利益?呸——我是為領導排憂解難,為領導解決問題。我才不像某些人想的那樣稀罕什麽好處呢。我做事向來是光明磊落清正廉潔的。”

    曹麗這話顯然是在裝逼,顯然不僅僅是說給趙大健聽,還包括說給我和秋桐聽。

    秋桐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裏,看著這二人。

    不時,秋桐又看我一眼。

    曹麗的話還真管用,趙大健一時還真呆住了,愣愣地看著曹麗。

    曹麗看著趙大健的這副憨逼樣,得意地又笑起來。

    趙大健眼珠子轉了轉,半天,突然冷笑起來。

    “曹主任,既然你想拉虎皮扯大旗,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剛才這話糊弄其他人可以,但是,糊弄我,顯然是大錯特錯了。”趙大健冷笑著說:“據我對孫書記家庭人員的了解,孫書記家裏是兄弟三個,他根本就沒有姐姐,也沒有妹妹,既然沒有姐妹,那麽,請問曹主任,這個外甥是哪裏冒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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