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冬兒走到門口,冬兒站住,對我說:“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的報酬又恢複到原來的水平了。”

    我一愣,冬兒這話分明是在給我傳遞什麽信息。

    “白老三手下的人待遇都恢複了?”我說:“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是的,包括阿來,今天的事情。”冬兒特意提到了阿來,然後說:“不但恢複了,而且,還把之前扣發的都補回來了。而且,聽說,春節前每個人還能發一筆數額客觀的過節費。”

    “白老三發財了?”我說。

    “沒賺到錢,但是從銀行搞到了一大筆錢,數額十分巨大的一筆錢。”冬兒說。

    我不由點了點頭,有雷正的關係,白老三從銀行搞錢是很簡單的事情。而且,銀行的錢多搞幾家,拆了東家還西家,或者還了接著貸出來,基本等於不還。

    “雷正知道了白老三降薪的事情,把白老三一頓痛罵,罵他愚蠢,然後,他打了個電話,白老三就把錢搞來了。”冬兒說。

    “嗯。”我基本明白了,雷正顯然知道在這樣的時候降薪的害處,他為了不讓白老三雪上加霜內部人出現離心傾向,於是就出麵給白老三搞了一筆錢來。

    “有權真好,有錢真好。”冬兒不由自主說了一句。

    我沒有說話,看著冬兒。

    “隻要有權,就會有錢,但是有錢,未必有權!有錢沒權的人,早晚得被有權的人擺弄死。”冬兒又說。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說。

    “什麽意思,你不懂?”冬兒說:“三水集團和白老三鬥,就等於和雷正鬥,和政法委書記鬥,你說後果會是什麽?”

    我的心裏一顫,隱隱不安,看著冬兒。

    “你這次考了第一,頭名狀元,總算是體製內的人了。隻是,你這單位不行,事業單位,沒權力,沒前途。不知道你猴年馬月能混出來。”冬兒不由歎息一聲。

    “我能不能混出來,不用你閑扯蘿卜淡操心!”我不耐煩地說,心裏不由有些被打擊被傷自尊的感覺,有些冒火。

    “你——”冬兒瞪了我一眼,接著點點頭:“好,好,不用我靠心。其實我也操不了那個心。隻是,小克,你能不能和我說話和氣點,不要整天吹胡子瞪眼好不好?不管怎麽說,今晚我還做飯給你吃了,你別吃完了就翻臉好不好?”

    我不做聲了。

    冬兒哼了一聲,接著打開門。

    回到宿舍,我琢磨了半天冬兒剛才說的那事,看來白老三那邊的降薪危機過去了,那麽,隻認錢的阿來對白老三的態度是否也轉變了呢?他是否還有投奔李順的意向呢?

    還有,即使阿來想投奔李順,李順會要他嗎?

    正琢磨著,我的電話響了,李順來的。

    接聽之後,電話裏傳來隱約的整齊的口號聲,似乎旁邊有人在跑操。

    “哈哈哈,聽到了嗎?”李順開始說話了,聲音有些醉醺醺的。

    “這是在幹嗎?”我說。

    “跑操啊。我們的隊伍正在金銀島上搞冬訓呢。今天剛開始的,我特意打電話讓你聽聽動靜。”李順大大咧咧地說。

    “冬訓。”我有些哭笑不得。

    “是啊,我要打造一支政治合格,軍事過硬,作風優良,紀律嚴明的隊伍,不冬訓怎麽可以?老秦是在緬甸打過仗帶過兵的,由他來組織訓練,再好不過。”

    李順說:“我琢磨著,等訓練地差不多的時候,把隊伍拉到陸地上來實戰一把,現在城管不是很牛逼嗎,改天我讓隊伍去找城管試試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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