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馬上趕過去,帶上槍,爭取把張小天給我救出來。救出來後,好好問問他,這事到底是不是他幹的。”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我說。

    “是,就把他安排下,給我空運到寧州來。不是,就把他放了,讓他遠遠離開星海,另尋生路。”李順的聲音突然聽起來有些喟然:“不管怎麽說,這狗**還是跟著我做過事的,是給我出過力的,不管怎麽樣,他還不至於罪過之死。這個人,是個悲劇人物,他不該跟著我也不該跟著白老三的,和我們這些成就偉業的人相比,他永遠是卑微的,隻能是被掃進曆史垃圾堆裏的人。”

    李順話裏前半段的意思和冬兒那天的話倒是有些相似,我不由暗暗歎了口氣,說:“好吧,我去看看。”

    “如果方便就救,不方便,不要勉強,你自己把握好現場的情況,不能因為救他暴露和傷害了自己,一切要以保全你自己為前提。就看這小子的造化吧。”李順說完掛了電話。

    我接著給四哥打了個電話。

    “在哪裏?”我說。

    “在你家附近的一家洗浴中心!”

    “你在洗澡?”

    “哪裏,我在洗浴中心門前拉客。”

    我接著把李順電話的內容和四哥說了下,然後說:“你來接我,和我一起過去看看。”

    四哥立刻答應下來,接著說:“還帶不帶槍?”

    我想了下:“算了,不帶了,現在是敏感時期,白老三的人一定是帶槍的,到時候大家發生槍戰,搞不好又會鬧大。你帶上飛鏢,爭取不用開槍就解決問題。”

    “好,十分鍾之後在你家小區門口會合。”四哥掛了電話。

    我穿好棉衣,想了想,又從床頭櫃裏取出厚厚一遝錢,塞進口袋,然後直接關門下樓。

    10分鍾之後,我和四哥會合,四哥開著車直奔旅順區白玉山海灘。

    嚴冬裏星海午夜的街頭,十分冷清和安靜,寬敞的馬路上空蕩蕩的。

    一點30分,我和四哥到達旅順軍港。

    午夜的軍港,分外靜謐,車子走在軍港公園外的沿海馬路上,巨大的軍艦停泊在不遠處的海麵上,燈火闌珊,不時見到有站崗和巡邏的哨兵。

    車子直接經過軍港公園,徑直往東走,白玉山海灘就在東邊2公裏處,繞過幾個山腳就是。這裏周圍沒有房屋和燈光,顯得十分荒涼。

    又轉過一個山腳,眼前黑乎乎空曠的一片海灘,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幽靜,海灘一邊是山石,另一邊是茂密的鬆林,隱約傳來海濤的轟鳴。

    我和四哥將車子停在山石一側一處隱蔽的地方,然後下車走進海灘,借著月光,掃視著周圍。

    冬月的海灘,月華如洗,海風清冷,海灘空寂無人,陣陣海風吹來,不免使人有幾分寒意,直打哆嗦。漫步在鬆軟的沙灘上,聽著陣陣海浪聲,任寒風吹拂,身後,是兩長串腳印。

    我回頭看了下腳印,對四哥低聲說:“別走海灘了,奔樹林那邊。”

    四哥點點頭,我們直接貼近鬆林過去,在鬆林和海灘的交匯處停了下來,蹲在一處茂密的荒草樹叢之中,安靜地看著四周。

    接近兩點的時候,影影綽綽看到月光下從岸邊一輛車悄無聲息地停下來,走來三個人,領頭的一個大步走著,後麵的兩個彎腰抬著一個麻袋跟著,裏麵似乎有什麽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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