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的話其實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現在的體製下,凡事都按照規則出牌,凡事都循規蹈矩,是吃不到肉的,甚至連湯都喝不上。在某些時候,在某些事情上,在某些單位,需要的就是你種這做事有野路子風格的人。”

    我又咧咧嘴巴。

    秋桐抿嘴一笑。

    “但是,我這麽說,絕不是鼓勵你繼續這麽做,站在公事公辦的角度,站在我市委宣傳部長的角度,我還是要告訴你,凡事都要按照規矩來,凡事都要遵守紀律。”關雲飛話裏有話地看著我:“易總,我話裏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下不為例!”我說。

    關雲飛笑著說:“你這野路子出牌的家夥。很有意思。在官場混了這麽多年,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人。行啊,年輕人,好好幹,努力幹,爭取幹出點名堂來。不要辜負了我和秋總對你的期望。當然,也不要辜負了東凱部長對你的期望。”

    關雲飛似乎是把孫東凱候補上來的。

    說完,關雲飛站起來,拍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衝我笑了下,然後轉身和秋桐出去了。

    關雲飛最後那意味深長的一笑,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下午下班,我開車經過市人民醫院門口,偶爾一瞥,又看到秋桐正從醫院裏走出來,神情有些怏怏的,還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秋桐為什麽最近老是忘醫院跑?怎麽回事?

    我靠路邊停下車,搖下玻璃,衝著外麵大聲喊了一句:“秋桐——”

    秋桐似乎被我的聲音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看到我,輕輕呼了口氣,接著向我走過來。

    “你老是往醫院跑幹嘛?”我看著秋桐。

    “找我那個熟人啊。”秋桐說。

    “還沒找到?出差還沒回來?”我說。

    “前幾天回來了一趟,正巧我又到縣裏去了,今天我來找她,不巧,她又出去了,被一家醫藥公司的邀請到韓國旅遊去了,這一來一去,又得十多天。”秋桐的神情有些沮喪。

    “有什麽事打個電話說說不就得了,幹嘛非得見到人家!”我說。

    秋桐看著我眨了眨眼睛:“我找她的事情,必須要當麵說,當麵讓她幫忙,電話上說不管用。”

    “什麽事啊,還如此鄭重?”我說。

    “這不是鄭重不鄭重的事,是電話上解決不了的事情。”

    “到底是什麽事?”我有些好奇。

    “暫時不能告訴你!”秋桐說。

    “不會是你身體哪裏不舒服吧?”我說。

    “不是!”秋桐抿了抿嘴唇。

    秋桐既然不想多說,我也不問了,女人的事情,問多了不方便。

    “你的車呢?”我問秋桐。

    “沒開車!”

    “上車——我送你回去!”

    秋桐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然後我開車:“回家?”

    “先去幼兒園,我接小雪。保姆這兩天家裏有事,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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