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峰哪裏知道,我現在正越來越深地陷入李順的泥坑,脫離是不可能的。依照李順的性格,他什麽事都能做出來。

    想到家裏的父母,想到海珠,想到秋桐,我的心不由一顫,輕輕搖了搖頭。

    海峰看著我,沉默著,良久,深深歎息一聲。

    和海峰談完話的當天下午,我又去海珠公司,卻沒有見到她,小親茹告訴我,海珠到廣州出差去了,什麽時候回來,沒說。

    我摸出手機給海珠打電話,接通後,一聽到我的聲音,海珠沉默片刻,一言不發,接著就掛了。

    再打,直接是拒接。

    再打,還是拒接。

    見不到海珠,她又不接我電話,我沒辦法了。

    之後的幾天,白天我拚命工作,用繁忙的工作來排遣心裏的煩憂,晚上,麵對空蕩蕩的宿舍,心裏感到無比的孤苦和悲楚,還有深深的歉疚和無奈。

    夏雨自從惹了事,一連好幾天沒敢在我麵前露麵。

    這天晚上,我正獨自在宿舍喝悶酒,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開門一看,門口站著冬兒。

    看到冬兒,我氣不打一處來,卻突然沒有了發火的力氣和勇氣。

    我站在門口看著冬兒:“你來幹什麽?”

    “我順道過來看看你。怎麽?不歡迎?”冬兒的語氣很平靜,似乎看起來很輕鬆。

    “是的,不歡迎!”我毫不客氣地說。

    “怎麽能對初戀情人這樣說話呢,好像這不大禮貌吧。”冬兒說:“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我一個弱女子吃了你不成?”

    我看著冬兒苦笑了下:“冬兒,我服了你了,我怕了你了。”

    “我怎麽了?你怎麽說出這話來!”冬兒一臉無辜的神色。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知道。”我說。

    “嗬嗬,我自己知道。是的,我自己知道。”冬兒笑起來:“小克,既然你敢做,又何必怕人家說呢?敢作敢為才是男子漢。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我他媽不是男子漢,我是窩囊廢,行了吧?”我說。

    “不要這麽自虐自己,我知道,我心裏很明白,你不是窩囊廢,你永遠是男子漢,是我心目中的男子漢。”冬兒的口氣變得有些柔和:“好了,小克,讓開,讓我進去,我們進去談。”

    “你甭想踏進這個門一步!”我漠然說。

    “你——這裏本來就是我該呆的地方,憑什麽不讓我進去?”冬兒的聲音有些氣惱。

    “這裏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你不能進!”我看著冬兒:“事情鬧騰到這個地步,鬧得天翻地覆,鬧成了一鍋粥,你該得意了吧?你該開心了吧?這不就是一直想看到的結果嗎?”

    “是的,我很開心,怎麽了?”冬兒口氣犀利地說:“事情到這個地步,這能怪我嗎,誰叫你自己行為不檢點,和人家億萬千金勾三搭四,誰叫你執迷不悟,非要跟著秋桐那個黑老大未婚夫混,我做什麽了我,我隻不過是把實情告訴了海珠,你混黑社會的事情,我可沒有編瞎話吧?”

    我點點頭:“是的,你沒編瞎話,你做的都是理所當然的,你是正確的,行了吧,好了,你該走了。”

    “小克,你不用這麽陰陽怪氣和我說話,這個海珠現在這樣,是自找的,看不住自己的男人,被人給戴了綠帽子,說明自己無能,自己男人混黑社會這麽久都覺察不出來,說明自己是糊塗蟲,這能怪誰?隻能怪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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