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結賬了。”秋桐說著努了努嘴巴。

    “嗯,不錯,提出表揚!”我說。

    “什麽意思?表揚什麽?”秋桐說。

    “我不是表揚你結賬,是表揚你剛才不知說了些什麽話把總編輯說服了。”我說:“剛才總編輯感慨的那番話,我都聽到了。”

    “嗬嗬,你耳朵倒是很尖。”秋桐笑起來,說:“其實很簡單,以事實為依據,以數字來分析,以效益為引導。總編輯是個很講道理的人,隻是他的腦子裏一時沒有轉過彎來,我上午先去給他匯報了最近公司大征訂的開展情況和打算,然後請他吃午飯和喝茶的時候,結合那個報告給他做了具體的效益和前景分析,從集團的有形利益到無形效益,從現實的經濟利益到長遠的社會效益,從目前集團報紙的發行現狀到未來趨勢,從星海報業大戰的情況到報業經濟的發展前景。

    總編輯以前一直隻顧辦報紙,對報業經營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不甚了解,經我說了一通之後,茅塞頓開,然後我就專門談論這個報告,談這個項目能給我們帶來的效益,談報業經營中得與失的關係。就這樣,這不,總編輯終於想通了,痛快地答應批準這個報告了。”

    說完,秋桐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點點頭:“不錯啊,好茶。”

    我呼了一口氣:“很好,終於辦妥了。終於放心了。看來,我上午對待總編輯有些簡單粗暴了,還是你懂得如何和知識分子打交道。”

    秋桐嗔怪地看了我一眼:“總編輯和我說了呢,說你是個愣頭小子,講話直來直去的,還含沙射影借前幾天的事情諷刺挖苦他。你怎麽能這樣呢?這樣可不好呢。”

    我一咧嘴:“我其實對他還是很疼愛的,他前幾天落難,我打心眼裏替他著急想幫助他呢,隻是我木有辦法罷了。”

    秋桐捂嘴笑起來:“什麽話?還疼愛,你好酸啊!”

    我說:“怎麽,我不能疼他?”

    秋桐說:“廢話,當然不能這麽說,顯然,你的用詞不當。”

    我哈哈一笑:“既然不能疼他,那我就疼你好不好。”

    話一出口,我意識到自己又說走嘴了,立馬閉嘴,緊張地看著秋桐。

    秋桐的臉緋紅起來,顯得有些驚惶,低頭不敢看我。

    “我……”我有些語無倫次。

    “你……”秋桐的聲音有些慌亂,繼續不看我,接著就站起來,走到窗口,看著外麵,背影在微微顫抖。

    我的心砰砰直跳,看著秋桐的背影發呆。

    正在泡茶的小姑娘很聰明,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抿嘴笑著,悄悄站起來出去了,關好房門。

    房間裏隻剩下我和秋桐。

    我和秋桐都沉默著,秋桐用沉默的背影對著我,我默默注視著秋桐沉默的背影發呆。

    “秋桐。”我叫了一聲,聲音有些嘶啞,心裏突然有一種悲酸的感覺。

    “嗯。”秋桐答應了一聲,卻沒有轉身,依舊站在那裏。

    我接著不知該說什麽了,一時竟無語。

    又沉默起來。

    “易克。”秋桐叫了我一聲,還是沒有轉身。

    “嗯。”我忙答應著。

    “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秋桐的聲音很輕:“我知道你是在開玩笑,但是。即使是玩笑,以後也不要開了。我有我你有你不同的路,我真的真的是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但是,永遠隻能是朋友。我們都必須要去麵對各自的現實。我很珍惜和你的友誼,我實在不想大家最後連朋友也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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