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愈發不耐煩了,總編輯顯然把這個所謂的黨報集團看得太重了,自以為很厲害,其實在社會上,從市場的角度出發,誰有那麽看重你的黨報集團效益,當然,也不能說沒有,但是沒有他說的那麽牛叉。

    我說:“總編輯,其實你更看重的是新聞回報這一塊吧,你總覺得新聞價值是很高的吧。我們的日報和晚報有那麽多版麵,每天都在發布新聞,每個月給人家發一篇新聞稿,不算多啊。”

    總編輯看著我,笑了下:“嗬嗬,小易,看來你真不是做新聞的,缺乏對黨報新聞的整體全麵認識。我們發布的新聞稿,可不是隨意發的,特別是經濟新聞稿。”

    我說:“發企業的新聞稿總比發政要的新聞稿壓力小吧,起碼不會涉及政治,不會出事。企業的新聞稿,即使出了事,也不會遭到那麽嚴重的責任追究。”

    我的話似乎觸到了總編輯的痛處,他的眼神猛地一顫,接著看著我:“小易,你還年輕,你不懂。”

    我說:“是,我還年輕,我不懂,你懂。”

    我說的有些不客氣,總編輯沒有生氣,反而笑起來,放下手裏的報告,看著我:“嗬嗬。年輕人講話很直嘛。是個坦率的小夥子。”

    我無心和總編輯磨蹭,說:“總編輯,這個報告的生殺大權在你手裏,你到底是批準還是不批準啊?”

    總編輯看了看報告,又看著我:“小夥子,不要著急,此事涉及到集團的很多方麵,我需要慎重思考決定。這樣吧,這個報告先放在我這裏,我回頭仔細再看看。”

    我靠,總編輯難以決策了,優柔寡斷,這樣的人實在是難以難當一把手的重任。

    我心裏雖然有些著急,但是他這麽說,我也隻能從了他,決定權在他手裏,我無能為力。

    “小易,還有事嗎?”總編輯看著我,眼神依舊很溫和。

    顯然這是下逐客令了,我於是站起來:“沒事了。”

    我接著就出了總編輯辦公室,心裏有些沮喪和失落,我擦,好事多磨,這個鳥人真娘們。

    經過孫東凱辦公室的時候,門開著,孫東凱叫住了我:“小易,過來——”

    我過去,孫東凱看著我空空的雙手,說:“什麽情況了?”

    我把在總編輯那邊的情況說了下,孫東凱皺皺眉頭,然後不說話了。

    半天,孫東凱說:“嗯,我知道了。好了,你回去吧。”

    孫東凱似乎沒有要去找總編輯的意思,這讓我心裏更加失落了。

    我轉身就走,剛走了幾步,身後傳來孫東凱的聲音:“你回去後把今天的情況和秋桐說下。”

    廢話,即使孫東凱不說,我也要和秋桐匯報的。

    回到公司,我直接去了秋桐辦公室,秋桐聽我說了在孫東凱和總編輯那邊的情況,同樣皺起了眉頭,思考了半天,眉頭舒展開,眼神變得堅決起來,站起來說:“我這就去親自找總編輯陳述。”

    “陳述什麽?這整個就是個書呆子,算不透帳,他純粹就是把自己這個報紙看得過高,看得無比牛逼,好像唯恐人家沾了他的便宜。”我說。

    “嗬嗬。工作嘛,都是這樣,每個人都有自己考慮問題的出發點,其實這也是可以理解的,關鍵是如何去溝通,如何去把問題分析透徹,分析透效益和利益。”秋桐笑著說:“總編輯這個人,你對他還不了解,無法對症下藥,我去找他,我會努力說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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