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到孫東凱,我立馬就否定了,這絕無可能,他是巴不得這倆死翹翹的。
那麽,還會是什麽原因呢?我心裏湧起巨大的謎團。
“分析一下這其中的道道。”我看著秋桐。
“有什麽好分析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當然值得分析,你不覺得很怪嗎?”
“官場怪事多了,少見多怪,見怪不怪。那麽好奇幹嘛?”秋桐說。
“你說,是不是孫東凱真的起了作用呢?他冒死去進諫說情了?”
“你覺得他會嗎?”秋桐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看不會,我覺得他也就是嘴巴上說說,在大家麵前做個好人而已。”
“那你還說這個幹嗎?”秋桐說。
“那要不,就是總編輯自己找了上麵的人,上麵有人給他講情了?”
“這個時候,上麵有誰會有誰敢給他講這個情呢?”秋桐說:“我看夠嗆。”
“那要不,就是總編輯自己直接找了市領導人,自我檢討,懇請領導放自己一馬?”我說。
“說你是官場菜鳥,你還真菜鳥起來了。這個時候,他連邊都靠不上的,這絕無可能。”秋桐帶著肯定的語氣說。
“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總得有個理由吧,怎麽著突然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呢?”
秋桐皺了皺眉頭,似乎也帶著極大的迷惑和不解,思考了一會兒說:“說真的,我實在也是想不透。其實,不光你,我想集團裏包括所有的知情人都會想不透。或許。”說到這裏,秋桐停住了。
“或許什麽?”
“或許隻有市領導人自己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秋桐說:“撤回調查組,必定是市領導人的意思,否則,沒人敢這麽做。”
“嗯。”我點點頭,心裏也不由感到十分困惑,到底是什麽原因什麽人導致市領導人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呢?這似乎是一個十分難解的謎團。
我和秋桐都猜不透這其中的道道,我想此時也一定有很多人在猜測其中的道道,包括孫東凱,甚至包括很多市委的高官。
當然,我也想到,或許是比市領導人更有來頭的人幫助總編輯說話了,比如省裏的什麽人,但是會是什麽人呢,這又是一個謎。
此時,我絲毫沒有把總編輯的大難不死和我自己聯係起來,我隻知道自己雖然試圖努力想幫助他但是沒有成功,白跑了半天。
雖然我沒有幫上他,但是他現在無恙了,我心裏倒也感到了安慰。
“總編輯雖然沒有事了,但是,恐怕他今後的政治前途也到此為止了,雖然他現在是集團黨委的主持,但要是想再進一步,恐怕也難了。”秋桐說:“我聽到的消息,總編輯自己似乎也對突然轉危為安感到很突然,似乎他自己也毫不知情。聽到自己沒事的消息時,他愣了好半天,滿臉迷惘。”
我同意秋桐的分析,的確,總編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而複生的,看來他是沒有找到什麽可以幫助自己的人,如此看來他要想扶正,確實是難了,市領導人雖然赦免了他不死,但是恐怕也不會再重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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