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孫東凱這段時間一定沒閑著,在他實現自己的目的之前,還需要做很多工作,幹掉董事長隻是第一步,當然是很關鍵的一步。後麵,他還需要攘外安內,擺平外麵那些虎視眈眈想坐享漁翁之利來摘桃子的獵手,擺平內部喜從天降想順勢扶正的對手。

    雖然攘外必先安內,但我相信孫東凱這段時間一定是內外同時在鬥爭在操作,內外都沒閑著,當然,在擺平外部那些強勁的對手之前,他需要先解決內部這個書呆子,他不想在兩條線上同時作戰。

    相對於外部的那些對手,似乎內部的問題先解決比較容易一點,這個書呆子總編輯缺乏官場鬥爭的經驗,不用費很大力氣隻需要出動曹麗就可以將其搞定。

    我預感到孫東凱遲早會出手,隻是沒想到出手這麽快,毫不留情,報紙出了大事,直接責任人是記者或者總編室主任,那麽,按照官場出問題的追究程序,負責辦報紙的總編輯責無旁貸,特別這個月是值班的日報領導是總編輯,值班的總編室負責人是這位主任。

    我不由在感到懊喪的同時又有些束手無策,我終於知道這集團裏也有我無能為力的事情,也有我解決不了的問題。我的暗中祈禱隻能是自欺欺人掩耳盜鈴,解決不了任何實際問題。

    這時,秋桐接到一個手機短信,看完短信,秋桐眉頭稍微有些舒展,說:“剛接到以前人力資源部參加調查事件的同事發來的手機短信,說昨晚有三個辦公室的同事看到那記者去總編室主任辦公室送稿子了,他們今天一起出來做證了,說當時他們經過總編室主任辦公室的時候看到那記者,停住說了幾句話,其中一個還掃了幾眼那稿子,證明那稿子確實就是那大會的消息稿。”

    我說:“如此說來,那記者和記者部的主任都可以無恙了。”

    秋桐點點頭:“是的,隻是,形勢對總編室主任很不利,有人說昨晚看到他酒氣很濃來上夜班。”

    “哦。看來這主任是難以脫離幹係了。”

    秋桐眉頭又緊鎖起來:“是的。集團有規定,值夜班是不準喝酒的,可是,他。哎。”

    “那這事會對總編輯造成什麽影響?”

    秋桐抬起頭看著我:“總編輯是編務係統的負責人,是日報這個月的值班領導,還是集團現在的主持,他對這事要負多重責任的,大小領導責任都得他來負,即使不是日報出事,晚報或者其他子報子刊出了事,他有責任,因為他是整個集團編務的負責人。

    如果集團其他部門出了事,包括行政和經營,他也要負責任,因為他現在是集團的主持人,隻不過,比起這次的日報出事,他要負的責任會小一點,這次日報可是他當月值班。總編輯這次看來是難辭其咎了。”

    我說:“有什麽挽救的辦法嗎?”

    秋桐說:“除非你是市領導人,你是宣傳部長都挽救不了。記住,這次是惹市領導人大人親自發火的,是給他臉上親自抹黑的,這可不是小事,全市上下講政治是為誰講的?就是為市領導人講的。

    講領導就是講政治,領導不滿意就說明你政治覺悟不夠高。市領導人發火,誰沒事去找事給自己難堪?別說總編輯,市委常委、宣傳部長恐怕也要挨市領導人的批評呢,誰讓這是他分管的部門呢。”

    我點點頭:“哦。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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