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有我的一個忘年交老朋友,一個人老心不老的半大老爺子。我們今天沾了他的光,跟著一起出海了。”我邊說邊笑看了老黎一眼,老黎嗬嗬無聲地笑了。

    “哦,嗬嗬,你還有忘年交的朋友啊。這倒是第一次聽說。”秋桐說。

    “老爺子人很好的,和我是鐵哥們。”我說。

    老黎聞聽,又笑了。

    “和老爺子交朋友,該是鐵爺們啊,怎麽是鐵哥們,看你,沒大沒小的,人家聽了會不高興的。”秋桐責怪我。

    “沒事啊,我們倆有時是爺們,有時又是哥們。”我說。

    老黎笑著點頭。

    秋桐又笑起來,接著說:“你們什麽時候回來呢?”

    我說:“晚飯前把小雪送回去,你準備好晚上蒸螃蟹給小雪吃好了,今天抓了很多螃蟹,保證又大又肥。”

    “好呀,晚上我可以沾你們的光打牙祭了。”秋桐笑得很開心,又叮囑我:“小雪出來背的小包包裏有我準備的外套,要是風大冷了,你記得給她穿上外套啊,別忘記了。”

    “好的,沒問題!”我說。

    “還有,小雪的包包裏還有個保溫水杯,我出門前給她裝了羅漢果茶,記得給她喝。”

    “嗯,好的。”

    “還有,包包裏還有巧克力點心,小雪要是餓了,記得拿給她吃。”

    “好的,哎,我會照顧好小雪的,你怎麽這麽婆婆媽媽。”我笑著說:“還有嗎?”

    “嗬嗬,既然你嫌我囉嗦,那就沒有了。”秋桐笑著。

    “那你就好好陪客人吧,我這邊不用你操心!”我說。

    “好,好,我不操心。讓您老人家受累了今天,替我當了一天保姆。”秋桐說。

    “嗬嗬,怎麽?要不要雇我做你家的男保姆啊?”我說。

    “喲——那可雇不起,你人長得這麽高大,那麽能吃,我可養不起你!”秋桐說。

    “那我可以考慮少吃一點兒。”我說。

    “嘻嘻。少吃會瘦的,海珠會心疼的哦。到時候海珠責怪我,我可受罪不起。”秋桐說。

    “我要是瘦了,光海珠心疼,難道你就不心疼嗎?”我半玩笑地說了一句。

    秋桐一下子頓住了,接著輕笑了下,笑聲裏似乎有些慌亂和尷尬,沉默片刻,接著說:“任何一個朋友身體不好了,我都會心疼的。”

    秋桐的話似乎在掩飾著什麽。

    秋桐的笑讓我的心微微一顫,我似乎感覺到了一些什麽,卻又似乎什麽都沒感覺到。

    我們突然都沉默了,沉默中,我似乎隱隱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秋桐心裏滋生著,卻無法確定和捕捉。

    我於是抬起眼睛看著天空,並無詞的言語也沉默盡絕,惟有顫動,輻射若太陽光,使空中的波濤立刻回旋,如遭颶風,洶湧奔騰於無邊的荒野。

    驀然想起浮生若夢和我說過的一段話:“人和人相遇靠的是一點緣分,人和人相處靠的是一點誠意,人和人相交靠的是一顆真心。歲月需要回憶,朋友需要相聚;緣分需要偶遇,生命需要延續;該來就來該去就去,無所謂燈紅酒綠。無論時光如何綿延,讓真情永遠;無論世事如何變遷,讓寬容永遠;無論快樂還是憂傷,讓祝福永遠。”

    這樣想著,我的心起起落落起來,內心深處那一簇微瀾的搖擺的火苗似乎又撲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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