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總編輯無冤無仇,雖然我對他做事的迂腐對秋桐的那個報告不批準很不滿,但也不想傷害他,辛辛苦苦做了一輩子報紙,眼看過兩年就要退居二線為自己的一生革命事業畫個圓滿句號了,要是在這樣的時候再被人操一頓,那豈不是太悲催了!

    這樣想著,我的心裏有些不安起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還在想著這事,我想組織這事,可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做,畢竟,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我不知道曹麗昨天到底給那個總編室副主任說了些什麽,也不知道他們會如何操作,更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出手、會何時出手,畢竟,對於報紙的編輯和出版,我是個徹徹底底的外行。

    這樣想著,我心裏頗有些無奈和鬱悶。

    我不想讓這個迂腐守舊膽小謹慎的書呆子總編輯受到老謀心算的孫東凱的強勁蹂躪,可是,我又一時想不出什麽辦法來幫助他,這真讓人苦惱。

    正獨自坐在辦公室裏悶悶地想著,門被推開,秋桐進來了。

    “易克,跟我去一趟集團總部!”

    “幹嘛?”

    “去孫總辦公室!”

    “去那裏幹嘛?”

    “我怎麽知道,叫你去你就去,怎麽那麽婆婆媽媽。聽話才是好孩子哦。”秋桐的聲音起來有些放鬆,微笑著。

    “你說誰是孩子?”我站起來看著秋桐說。

    “你呀。”秋桐笑起來:“怎麽,不服?想和領導對抗?”

    “切——仗勢欺人,以權壓人,想找不痛快,是不是?”我笑著說。

    “是又怎麽樣?你能拿我怎麽樣?想冒犯上司?”秋桐一歪腦袋。

    “這窗外有一棵大梧桐樹,我把你扔出去,讓你趴在樹上下不來。你說好不好,你信不信?要不要試試?”我邊說著,邊向前走了一步,比劃著手勢,作勢伸手要抓秋桐的胳膊。

    “嘟——膽大包天,天大包膽。”秋桐叫了一聲,一閃身,笑著扭身出了門。

    我看著秋桐開心的樣子,心情有些愉快,關上門,跟隨秋桐去了集團總部。

    路上,秋桐的心情很不錯,和我談笑著,說估計很有可能是我們打的那個報告集團黨委批下來了,孫東凱叫我倆去做相關指示的。

    我沒有說話,心裏認為秋桐的估計應該是正確的。

    想著昨天我和孫東凱的對話,不由又想起來總編輯,想起總編室的那位副主任。

    到了孫東凱的辦公室門前,我先敲門進去,一推門,先看到了坐在老板桌後麵的孫東凱,接著,我看到了坐在對麵沙發上的兩個女人——

    這兩個女人,一個是曹麗,而另一個卻讓我心裏猛然吃了一驚。

    冬兒!

    冬兒竟然出現在這裏?

    冬兒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的心裏很驚異很驚疑,倏地警覺起來,腦子急速盤旋著。

    我和秋桐進了門,秋桐看到冬兒,神情頓時也愣了下,但是隨即就鎮靜下來。

    冬兒淡淡地掃了我和秋桐一眼,然後衝著我們微笑了下。

    這時孫東凱招呼我和秋桐:“秋桐,小易,來,進來。”

    曹麗坐在那裏,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和秋桐,眼角又不時瞥一下冬兒。

    這時,冬兒站了起來,對孫東凱說:“孫總,不打擾你們的工作了。我今天就是來給你送發票的,還麻煩你多操心盡快把上次的那批款子支付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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