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可能。”秋桐說:“董事長這個級別的幹部,市紀委是不會隨隨便便就采取行動的,必定是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必定是得到了市委的同意的。”

    “董事長被雙規,肯定是平總肯定把董事長咬出來了。”我說:“董事長終於沒有鬥過孫東凱,董事長終於完美地失敗了。”

    秋桐沒有回答我,眼神裏帶著憂心忡忡的目光,接著深深歎了口氣。

    “市委這一招,很高明啊,擺脫了批準或者不批準董事長的辭職報告帶來的困擾,直接采取這麽一個舉動,幹淨利索將自己置於完全主動的地位,誰都無法說出什麽。在這段時間,高層內部一定有過反複的權衡和交鋒。”我又說。

    “你想的是不是太多了。”秋桐說。

    “你想的也未必比我少,隻是你不說而已。”

    秋桐努了努嘴角,張了下口,想說什麽,又沒說,皺著眉頭思索著什麽。

    “這下,集團可真正翻天了。”我說:“這個消息必定已經迅速傳開了,我想會有許多人目瞪口呆的,當然,也會有人欣喜若狂。”

    秋桐繼續保持沈默,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桌子上的幾份工作計劃發呆。

    “我們怎麽辦?”我說。

    “什麽我們怎麽辦?”秋桐抬起眼皮看著我。

    “我是說我們的工作怎麽辦?是等待觀望還是……”我說。

    “不能等待觀望,一切按照我們的計劃進行。”秋桐用堅定的語氣說:“我們做工作,不是為了某一個人,我們是在為一個集體工作,是在為一個集體負責,不管集團高層發生如何劇烈的變動,工作都必須要繼續開展下去,不能因此而停滯不前。”

    我點點頭:“董事長被市紀委抓走了,但是你還在,我這個級別的,隻對你負責,你說怎麽辦我就怎麽做。”

    “董事長不是被抓走,是被雙規!”秋桐認真地說。

    “那還不是一回事。”我說。

    “當然不是一回事,雙規隻是黨內紀檢部門的一種調查手段,也就是說董事長是在接受調查,紀委不是執法機關,是黨內的紀律調查部門,是沒有權力抓人的,抓人隻能是執法機關的事情。”秋桐說。

    我說:“說是這麽說,實質上還不是一回事?你剛才也說了,一旦被雙規,就很難有鹹魚翻身的可能了,我看下一步就是走司法程序了。唉。可惜,一代梟雄,就這麽隕落了。曾經在全國傳媒新聞係統叱吒風雲的重量級改革人物,就這樣栽了。這可是發生在新聞部門的爆炸性新聞。新聞單位天天采訪曝光人家,這回可輪到被采訪被曝光了。”

    秋桐說:“世事就是個輪回,輪回的法則,誰也逃不過。”

    我說:“平總也是有點不仗義,董事長平時對他不錯,怎麽關鍵時刻把他扯了進去。”

    秋桐說:“大難時刻都在自保,都想盡力為自己減輕一份罪責,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這個時候,似乎是不能責怪平總的,他在錯綜複雜的棋局中,也隻是一粒被利用的棋子,在大人物的博弈中,小人物的命運總是可悲的。而那些相對來說的大人物,又何嚐不是更大人物博弈的棋子呢?他們的最終命運,誰又敢說不是可悲的呢?”

    我說:“董事長栽了,集團的工作誰來主持?誰幹一把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