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下,決定暫時先不告訴秋桐小雪的真實身世。

    這個暫時有多久,要視情況而定。

    李順短信的最後一句讓我感到很肉麻,我靠,很想我,什麽屁話!還緊握我的手,搞得和文革時期的戰鬥隊一樣,淨玩新花樣!

    我收起手機,對秋桐說:“秋桐,我們過去看看吧。這是在你的公司,老把人家涼在那裏,也不好。”

    我的一句話提醒了秋桐,秋桐忙站起來,我們一起去了秋桐辦公室。

    推開門,看到老李兩口子坐在沙發上麵麵相窺,臉上都帶著震驚和匪夷所思的神情,正大眼瞪小眼。

    看到我們進來,老李兩口子都站了起來,到底是做過大領導的,心理素質很過硬,兩人臉上的神情迅速恢複了鎮靜。

    秋桐帶著惴惴不安的神情看著老李夫妻,我站在一邊冷眼觀望。

    老李這時說:“來,大家都坐吧。”

    我轉身要出去,老李說:“小易,既然你今天已經知道了這事,剛才又和我們談了半天話,也算是半個當事人了,就不要出去了,也坐下吧。”

    我說:“這恐怕不好吧,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在這裏……”

    老李夫人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老李說:“小夥子哪裏來那麽多囉嗦,坐吧。”

    我猜不透這兩口子為何又不怕家事外揚了,難道是顧慮他們剛才對秋桐的惡劣態度被我傳出去影響他們的形象,所以,要讓我留下做他們善待未來兒媳婦的見證人?

    老李兩口子坐下,秋桐小心翼翼地坐在他們對麵,臉上帶著緊張的表情看著老李夫人。

    我拉過一把椅子,將椅子反過來,坐在離他們較遠的地方,伏在椅背上,看著他們。

    我這時心裏突然變得輕鬆了起來。

    此時,我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疑問,為何從始至終,始終沒有聽到秋桐對這老兩口下稱呼呢?按說已經定親了,按照民間習俗,秋桐是可以叫爸爸媽媽的了,可是,怎麽沒聽到秋桐叫呢?

    後來,我才知道,這又是刁鑽古怪的老李太太定下的規矩,秋桐過門之前不許叫爸爸媽媽。但是,對秋桐來說,這又是個難題,不叫爸爸媽媽,那就隻有叫叔叔阿姨伯父伯母甚至幹爹幹娘。但是,這些稱呼,對於一直視他們為恩人的秋桐來說,在目前的這種關係狀態下,叫起來顯然很生分,她覺得又叫不出口,所以,就幹脆不下稱呼了。而這樣,老李夫妻似乎倒也能接受,沒有什麽不適的地方。

    我覺得老李太太的心思難以理解,難道上流社會的貴人都有各種各樣的小癖好?

    這時,老李太太看了老李一眼,似乎示意他先說話,老李卻似乎有些賭氣,裝作沒看到妻子的眼神,仰臉看著天花板。

    老李太太顯得有些無奈,輕輕呼了一口氣,接著看著秋桐,兩張薄薄的嘴唇微微開啟,開始說話了。

    老李太太的臉上突然就出現了笑容,那笑容帶著幾分習慣性的矜持,帶著幾分未從尷尬裏走出來的溫和,還有幾分震驚之餘的強自鎮靜。

    我無法看到老李和老李太太此刻的內心,但是,我知道,他們的心裏一定是不平靜的,不管他們臉上做出如何安靜平靜的神態,他們的靈魂和肉體一定被極度震撼衝擊了,他們一定沒有想到世上會有這麽巧的事情:6年前被人丟棄的自己的親孫女竟然驚現在自己未來兒媳婦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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