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李老板也辦了漂白身份?”
“李老板不讓給他辦,說自己是堂堂老大,無需漂白身份。”老秦說:“不過,我還是悄悄給他辦了一個,萬一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用得上。這身份證可都是真的,住宿、飛機、出境所有的機子都能過。”
“哦。”
“小易,要不要我給你也辦一個?”老秦說。
“我?”我愣了下,說:“我不用,我不需要。”
“還是辦一個好,萬一需要呢?”老秦說。
“不辦,我絕對不要!”我斬釘截鐵地說。
我覺得自己一下子成了另一個人,心裏很不適應。同時,我意識到,自己已經越滑越深了,不知不覺,不由自主,我從李順的保鏢已經成長為李順在大陸的代理人,成為李順集團的二把手了。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陡然湧起一陣驚懼。
看看附近正在忙碌工作的海珠,她對我的這一切一無所知,還一直以為我是一個從事正當行業的有誌好青年,豈不知我已經墮落為一個黑社會的小頭目,成為黑老大的幫凶。
我心裏又是一陣巨大的恐慌。
冷靜下來,又想想李順,走了這麽多天,和我從沒有任何聯係,就是通過老秦傳達過來這麽一個莫名其妙不要牽掛的消息,這小子到底是怎麽盤算的,是不是怕和我聯係暴露了自己的日本的行蹤呢?還是到了日本,又開始了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煙霧騰騰的日子?
李順玩女人吃喝玩樂我都不擔心,我最擔心是他重新回到那種環境裏,又開始經不住誘惑,開始吸毒。
如果是這樣,那他這段時間的戒毒就白費了,他的精神和肉體就徹底毀滅,無可救藥了!
想到李順,又想起秋桐和小雪,想起老李和老李夫人。
我嚐試著打了下秋桐的電話,果然還是無法接通,她的手機進水壞了還沒修好。
我的心裏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好不容易終於熬到了第二天,也就是10月6日。
今天是個無比重要的日子,是秋桐的生日。
其實,也不能說秋桐是這一天出生的,這一天是她被邊民救起送到孤兒院的日子,算是她重新獲得生命的日子吧。
想到這一天是秋桐的生日,我的心裏湧起莫名的激動。我一時還想不起該用什麽樣的方式向秋桐祝福生日。
今天我在公司裏值班,而秋桐參加集團值班,在集團黨委辦公室值班。
我們在這個日子裏一起值班!她在上層,我在下層。
海珠今天一大早就坐飛機出差了,到哈爾濱去參加一個東北地區旅遊行業的聯誼會。這種活動,對於出入茅廬的海珠來說,十分重要,是她結交同行業客戶、擴大本公司知名度的好機會,特別星海本身就是一個有名的濱海旅遊城市,公司的地接業務亟需大力發展擴大,急需要外地的同行提供大量的旅遊團隊。
海珠來回要3天時間。
送走海珠,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放羊的感覺,自由了。
早上8點,剛進辦公室,我迫不及待就摸起內線電話,撥打集團黨委辦公室的號碼,我知道,秋桐在那裏值班的。
我急切地要同秋桐講話!我迫切想知道小雪的突然出現會導致事態發生怎樣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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