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看到秋桐的身體又是猛地一顫,臉上露出驚懼的神色,接著,低頭吃東西,不看我了。
在秋桐的意識裏,我是雲南騰衝人,在寧州除了李順的那些部下,哪裏會有別的朋友呢。所以,我明白,海珠這麽一說,她立馬就會預感到什麽。這也是她的身體顫抖和臉上露出驚懼之色的原因。
海峰又瞥了秋桐一眼,接看著我,皺了皺眉頭,不說話了。
海珠沒有覺察到海峰和秋桐神色的異樣,接著對我說:“哥,你機票買好了嗎?幾點的。”
“買好了,晚上7點的。”我木然吃著飯,隨口說了一句。
“那我去送你。”海珠說。
“不用,我自己開車去機場,誰都不用送!”我說。
“那你開車去機場小心點,到了寧州記得給我發個短信。”海珠說。
“嗯,好的!”我心不在焉地答應著。
秋桐沒有再說話,自顧吃飯。
吃過飯,海珠和小親茹回公司,秋桐開車也回公司,海峰主動讓我上他的車。
上了他的車,海峰一言不發,開車直奔海邊,這裏離老李釣魚的地方不遠。
海峰將車停在一處懸崖邊,接著說:“下來——”
我下了車,海峰在前麵走,我跟在後麵。
走到一處地勢平坦的岩石上,海峰停住腳步,回頭看著我,神色嚴峻:“告訴我,寧州哪個朋友的親人去世了?”
“你不認識!”我有些心虛,胡亂看著四周,周圍沒有人,遠處的一處岩石上,有個人影坐在那裏,不知是不是老李又來這裏釣魚了。
“放狗屁,我不認識?你說,你在寧州的哪個同學哪個朋友我不認識?你說?”海峰的聲音裏帶著氣:“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寧州到底是幹嘛的?到底是誰死了?”
我不說話。
我現在既不想欺騙海峰,也不想說實話,當然,我知道,我既然說了是一個朋友的親人去世,就瞞不過海峰,我們倆是鐵哥們,互相彼此的朋友,沒有不認識的。
我隻有保持沉默。
“秋桐的未婚夫是混黑道的,叫李順,是不是?”一會兒,海峰突然問我。
我知道,這是瞞不住海峰的,他從海珠和雲朵甚至從以前的冬兒那裏都會知道。
我點了點頭。
“那個李順在寧州開賭場、放高利貸、搞特殊服務業,是不是?”海峰又說。
“你怎麽知道的?”我說。
“我怎麽知道的你不要問,反正我就是知道!”海峰又說:“還有,你跟李順走的很近,你是他的手下,你跟著他混黑道,還是他的骨幹分子,是不是?”
我驚疑地看著海峰:“這些,你都是聽誰說的?”
看著我的神態,海峰緩緩點了點頭:“看來,這是真的了。剛聽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以為有人在別有用心陷害你,看來,的確是真的了。一定是寧州的黑道死人了,你要去參與處理,是不是?”
我此時突然意識到是誰告訴海峰的了,看著海峰:“你是聽冬兒說的吧?”
“是又怎麽樣?一開始我根本就不信,我認定是她是出於女人的妒忌心理,想在我麵前敗壞你的名聲,想讓我借此幹涉你和海珠的事情,拆散你們倆,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今天,我看你的所有表現,看秋桐吃飯時候的表現,我猜到了,我突然明白了,這是真的!是真的!你給我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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