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長歎息了一聲,轉身離開秋桐的辦公室。

    走到門口,我回身關門,瞥了一眼秋桐,看到秋桐正呆呆地怔怔地看著我。

    忙完公司的工作,下午,我去了星海市孤兒院,以肖竹的名義捐贈了45萬元。

    我謝絕了孤兒院領導要請電視台報社記者來報道宣傳的好意,辦完捐贈手續,離開了孤兒院。

    出了孤兒院,我長出了一口氣,心裏似乎覺得有些平衡,似乎覺得自己現在不欠肖竹的了,剩下的,就是我還欠李順的45萬。

    雖然李順說這是給我的回報,我應該得的,但是,我從不這麽想,這錢來得不正,花起來心裏不安。

    我暗自決定,要用最快的速度賺回來這45萬,填上這筆錢。

    現在,正是多事之秋,風暴隨時都有可能席卷而來,不僅僅是李順,甚至於我都會被卷入這風暴之中,我已經做好了隨時出事的準備。

    走在星海的大街上,初秋的味道已經逐漸感覺,馬路上法國梧桐發黃的葉子已經開始飄落,在遙遠的南方,9月還是悶熱炎熱熾熱,而在星海,秋天已經悄悄來臨。

    我仰臉看著北方初秋的湛藍的天空,深深出了一口氣。

    這時,一輛出租車悄然停在我的身邊,我看了一眼,是四哥的車。

    我打開車門,上車,坐在副駕駛位置。

    四哥發動車子,邊說:“寧州出事了,是不是?”

    “你怎麽知道的?”我看了一眼四哥。

    四哥不看我,眼睛看著前方,麵無表情:“從白老三手下的嘍囉口中知道的。他們在街上大排檔喝酒神侃,我無意中聽到。”

    “這麽說,白老三也知道了?”我說。

    “當然,不光白老三,伍德也肯定是知道的。”四哥說:“甚至,還有更高層的人也知道。”

    我沒有說話。

    “寧州出事的那天,四大金剛不在星海。”四哥說了句。

    “是的,他們在寧州!就住在出事的酒店!”我說。

    “哦。”四哥點了點頭:“你覺得此事和他們有無關聯?”

    “有,應該是有!”我說。

    “嗯,我也是這麽判斷!”四哥說:“李順是怎麽認為的?”

    “他?”我遲疑了下,搖搖頭:“他的真實想法,我不知道。我告訴過他四大金剛來星海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在乎,說我亂猜。我其實懷疑這事是段祥龍在其中搗鬼的,但是李順不許我在他麵前說出任何對段祥龍的懷疑。我現在分析,這應該是早有預謀的一個黑招,一定是白老三設計策劃的,段祥龍當了內應。”

    四哥默默地開車,沒有說話。

    “你怎麽不說話?”我摸出一顆煙,點著,吸了兩口。

    四哥還是不說話,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其實,我現在甚至懷疑,伍德也參與了這個陰謀。”我又說:“但是,這種懷疑更是不能在李順麵前說,他視伍德為教父,要是說懷疑伍德,李順就敢翻臉,就敢拚命。”

    四哥終於開口了:“李順已經被毒品搞亂了思維和神經,毒品已經浸潤到了他的骨髓,他已經是個偏執的人,毒品導致的神經錯亂已經讓他無法做出正常的判斷,極度的疑心已經遮擋了他的眼睛,不該懷疑的懷疑,該懷疑的反而深信不疑,他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現在,誰也救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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