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冬兒此時的反應也讓我吃驚。

    我本以為冬兒挨打後會按照正常的劇情安排,開始嚎啕大哭,或者捂著被打痛的臉哭叫著奪門而出,這種安排雖然狗血,但卻很合乎情理。

    但是,此時的冬兒在被我一巴掌打倒在沙發上之後,隻是“啊——”了一聲,卻接著就隨即又站了起來,沒有哭叫,沒有捂著發疼的臉頰,而是咬緊了牙根,緊抿著嘴唇,眼神毫不回避地直直看著我。

    她那眼神裏帶著倔強、帶著不畏,帶著吃驚,帶著委屈,帶著心痛,卻唯獨沒有帶著害怕,冬兒臉頰一側那血紅的印子在我眼前顯得格外醒目,刺得我幾乎要不敢睜眼。

    我不敢睜眼,其實不是被那血印刺的,而是被冬兒那灼人的目光逼的。

    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冬兒眼裏發出這種目光,這種目光印襯出冬兒驚人的平靜和安靜,卻讓我的心裏有些局促和不安,雖然我心中對冬兒餘怒未消,卻也幾乎要被冬兒這出奇的鎮靜所淹沒。

    我和冬兒對立著,室內的空氣凝固著,我們都沉默著。

    半晌,冬兒突然從鼻子裏發出一聲輕輕的哼笑,接著說:“小克,我見過你打架,卻是第一次見到你打女人,今天我長見識了,終於見到了。你真是英雄啊,真是男人啊,為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女人,對自己的初戀女友下了手。”

    冬兒這話讓我有些無地自容,我心裏又恨又疼又氣又急,我剛要張口說什麽,冬兒卻一伸手:“住口,不要和我說任何話,我不想聽。”

    冬兒那嚴峻的眼神和嚴厲的口氣讓我不由自主閉了口。

    冬兒麵無表情,繼續說:“你終於說出你想說的那句話了。我就知道,你心裏一直在耿耿於懷那過去的9個月,不管你嘴巴上怎麽說,你心裏始終是不會過去這個坎的。我提示你問我,你卻就是不問,不問,自己心裏卻又一直不能釋懷,你這算是什麽?

    你以為發生的事情就真的如你想象的那般如此?你以為我冬兒就是那麽下賤的女人?我告訴你,易克,任何時候,都不要太自以為是,太自作聰明了,過度聰明的人,往往是蠢貨,往往是可悲的人……”

    說到這裏,冬兒的神情似乎有些激動,說不下去了,胸口激烈起伏著,眼睛裏有些亮晶晶的東西,似乎隨時就要落下眼淚。

    我呆呆的看著冬兒,一時有些愣了,冬兒這段話,明擺著就是對我自以為是對那9個月發生事情主觀猜測的否定和譏諷。

    似乎她心中有著巨大的難言苦衷,似乎她想告訴我卻又因為沒有說服力擔心我不相信而沒有向我說起,似乎她本來是打算就這麽背負著我的誤解一直過下去,不想澄清,也不想辯解。隻是因為今天我這一巴掌,我這一句吼叫,激起了她的幽怨和憋屈,在我狂暴地爆發之後,她鎮靜地噴發了。

    我的大腦有些混亂,一時不知該做些什麽說些什麽,有些手足無措。

    我和冬兒之間相處時的狀態和我與雲朵、海珠相處時不同,雲朵和海珠的性格決定了,她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幾乎都是以我為主導,她們自覺不自覺地都服從順從附和與我。

    而和冬兒,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是我聽冬兒的,這是一直以來的習慣,冬兒做事在某些時候比我固執,雖然她在外麵場合上對我一直是顯出言聽計從的一樣子來,但是我知道那是她為了給我長足大男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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