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班,我開車去接冬兒。

    我想了,前天晚上的事情,我不再問冬兒,她不主動提,我不問。

    有時候,有些事,不問比問好,即使問了,又能怎麽樣呢?

    我固執地相信不管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冬兒心裏是愛我的,是為我好的,在這個對她而言舉目無親孤獨的城市裏,我不能陪著她,扔下她獨自品嚐寂寞,也是我心中之愧。

    冬兒既然千裏迢迢隨我而來,在我的人生事業落魄的時候,我還能說什麽呢?現在,我和冬兒互相給不了對方什麽,唯一能給予的,就是彼此的信任。

    信任,是我們情感的基石,我不可不能輕易去動搖去懷疑。

    我懵懂地開著車,邊走邊想著,經過市醫院門口時,我習慣地往四哥包子鋪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一看,我的眼光沒有能夠收回來,我不由愣住了——

    四哥包子鋪的門牌不見了,門牌換成了一家小超市。

    我不由開到門前停下車,走了進去,看到的人都是不認識的,四哥不在裏麵。

    問了下店主,店主說這店是他剛開的,以前的賣包子的人他不認識,他是從房東手裏接過來的,自然,我也不用問四哥去哪裏了,他更不知道。

    這麽說,在這段時間裏,四哥的包子鋪不幹了,那麽,四哥幹什麽去了呢?是不是因為這段時間出了什麽事,四哥才不幹這個包子鋪的呢?或者,是不是四哥被白老三發現了什麽蹤跡,被迫離開了呢?抑或,是四哥直接遇到了白老三……

    我不敢往下想了,急匆匆離開了店,上車,邊開車往冬兒單位去邊掏出手機撥打四哥的電話。

    四哥的電話關機,打不通。

    我放下手機,心裏有些不安,忐忑起來。

    我相信,一定是四哥被白老三的爪牙發現了藏身之處,然後才不得已離開的。

    依照四哥的敏銳,他是不會被白老三抓住的,我心裏不停地安慰著自己,四哥是個好人,我不希望他出什麽不測,我知道,要是他落到白老三手裏,那後果很很慘。

    但是四哥也不是尋常之輩,白老三未必輕易就能控製住他。

    我除了打四哥的電話,沒有其他辦法找他,我從來沒問過他的住處,當然,他也沒告訴過我。

    我心裏七上八下地開車去了冬兒單位,也就是海峰的辦事處。

    冬兒正在加班處理一批賬目,暫時還沒結束,讓我稍等下,我於是就去了海峰的辦公室。

    海峰正在辦公室裏,見我來了,笑起來:“你夠體貼的,專門來接冬兒下班。”

    我笑著坐下:“我擦,你這資本家夠剝削的,下班了還不讓員工走。”

    “沒辦法啊,臨時這個賬目上頭急需要結果,隻有辛苦冬兒了,我這裏的財務人員,隻有冬兒是大拿了,別人都弄不了。”

    我一聽:“冬兒有這麽能耐?”

    “你給我裝是不是?冬兒有沒有能耐,你還不知道?”海峰說:“我給你說,在財務方麵,冬兒現在是我這裏的能手,沒有人能比得過她,我正準備給上麵打報告,聘任她做我這裏的財務總監。”

    “她能幹了嗎?”我聽了很高興,又有些擔心:“老夥計,量力而行啊,光顧兄弟麵子,要從工作實際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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