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幹嘛回去啊,你剛從那裏被開除出來,灰頭灰臉的,再回去做臨時工,你這不是自找難看嗎?不行,不能回去,咱們就是自己做個小生意、甚至就是失業沒事幹,也不能回去,這是什麽事兒啊?報社讓你回去,不過是想利用你出力,當工具使用罷了……”晴兒的態度很明確:“咱再窮,再低賤,也不能去受那個窩囊氣,受人那般的奚落……”

    我說了自己的理由。

    晴兒還是不同意:“幹嘛要慪這個氣啊,什麽不服不甘心啊,無所謂的,爭什麽啊,沒意思,沒有了那個工作,咱也餓不死,我們好好辦學校,或者你學著做個生意,怎麽著也比上班掙錢多吧?那口氣,沒必要爭,那個破報社,一幫窮酸,什麽事業理想啊,都是虛的,做點實業,一樣能實現你的價值,一樣能體現你的能力,還活得自由自在,我看老三那天說的,就很在理……我是不想讓你去那裏受人家的白眼和嘲諷的……”

    “可是,我已經答應了!”我說。

    “你答應誰了?”晴兒問我。

    “答應馬書記了!”我沒說實話。

    “馬書記親自找你的?”晴兒問我。

    “不是,是通過柳月轉告的!”我說。

    晴兒一聽,口氣有些不悅:“柳月轉告的?幹嘛要通過她轉告?”

    “因為馬書記覺得自己不大方便說,別的人也不大好說,柳月是我的老上司,好說一點,於是就……”我說。

    “哼……你答應了再和我說,馬後炮,”晴兒哼了一聲:“那你再去找馬書記,說你不去了!”

    “不——我要回去!”我堅持。

    “為什麽?因為是柳月找你讓你回去的?”晴兒說。

    “不是,是我自己的決定!”我說。

    “你想回去,是因為你可以經常見到柳月,是不是?”晴兒又說。

    “不是,我剛才和你說了,我不服氣,我不甘心,我在哪裏跌倒了,就要在哪裏站起來!”我說:“你想到哪裏去了?你為什麽要這麽想呢?”

    “我為什麽這麽想?哼……我不能不這麽想……”晴兒很不高興:“這麽大的事情,你不和我商議就自作主張了,決定了再告訴我,還是柳月先知道的,我能不多想嗎?”

    我心裏歎了口氣:“晴兒,別想這麽多了,我們都已經結婚了,我對你一定會忠心的,你要相信我啊……”

    “我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她……”晴兒倔強地說:“本以為你離開了報社,就不用和她接觸打交道了,我這幾天心裏剛鬆了口氣,可是,現在,你又自投羅網了……”

    我一時無語,心裏很悶,可又不好多說。

    “你幹嘛不說話?”晴兒說。

    “我……你讓我說什麽?”我悶悶地賭氣說:“那好吧,我不去了,我哪裏也不去了,我什麽也不幹了,我天天在家裏悶著等死好了,等你把我像一頭豬一樣養著好了,做個行屍走肉好了……”

    “你……”晴兒在電話那端噎住了,一會聲音帶著哭腔:“峰哥,你……你怎麽這樣說啊……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我想做的你不讓我做,還動不動就猜疑我,我不想做的,你動員我去做,你是不是看我心情太好了,精神太好了,太開心了……”我繼續悶悶地說著:“我隻不過是想做我喜歡做的事情,我隻不過是想重新站起來,你卻總是往那方麵想,出了哪些事,你就沒別的事了……你煩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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