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完酒,瑪瑞詩亞開玩笑地道:“早知道今天出來這麽費勁,還不如爬牆出來呢!浪費了這麽多寶貴的時間,不然的話,咱們半小時前就到這兒了!”

    我笑道:“瑪瑞詩亞你是不是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可要知道,教導大隊的圍牆上,不光有一層玻璃刀,還有一圈兒電網!”

    瑪瑞詩亞道:“一圈兒電網?這個也難不住我們吧?隻要我們想出來,有的是辦法!”

    我拿筷子點劃了一下瑪瑞詩亞,善意地道:“瑪瑞詩亞你現在思想上有問題,怎麽,想逃跑啊?”

    瑪瑞詩亞語出驚人:“想越獄!”

    瑪瑞詩亞的‘越獄’二字,卻是將我心裏萬千種滋味兒,一下子激發了出來。

    確切地說,這兩個字,用在這裏,有著別樣的一種韻味兒。

    教導大隊之所以裝電網,當然不單單是為了防外盜,更重要的是防內逃。因為教導大隊是培訓新兵的地方,每年的12月份,剛剛入伍的新兵便會集結於此,參加為期三個月(以前是六個月)的新兵集訓。這三個月是一名社會青年,也就是剛入伍新兵,向一名合格軍人靠攏的轉折點,猛地一下子投入到了艱苦的訓練當中,難免會有很多人不適應,甚至產生‘逃跑’的想法。我記得我那時候當新兵的時候,就有兩個城鎮兵吃不了苦,趁著出基地外公路上鏟雪的時候,扔掉工具拍屁股便一跑了之。

    結果被幾個班長迅速追了上去,沒出兩千米,便被嚴嚴實實地捉了回來……

    想一想這些,倒也挺有趣,很多人把部隊形容成‘政治上比較有優越感的監獄’,將部隊跟監獄相提並論,雖然惡搞了點兒,但是確有相通之處。

    畢竟中國的部隊和外國部隊不一樣,沒那麽自由,也沒那麽縱容。

    卻說這二位姑娘的酒量倒是各分千秋,幾瓶啤酒下肚,她們二位竟然臉不紅心不跳,一個勁兒地對我笑。

    當然,我和瑪瑞詩亞自然少不了借喝酒的名義安慰方教官一番,方教官對我和瑪瑞詩亞的勸解幾乎是言聽計從,不斷地點頭稱是。

    關於方教官和張秘書分手的原因,方教官也透露了一二,但是說的不詳細,隻是說她覺得自己與張秘書性格合不來,張秘書斤斤計較、小肚雞腸,而且心眼兒不正……這些細節促使他們之間的矛盾越積越深,以至於後來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說到這裏,我倒是有一個疑問尚未解開,我趁機問方教官道:“方教官,張登強怎麽會一口咬定咱們之間會有什麽特殊的關係?”記起白天張秘書怪異的言行,我總覺得有些蹊蹺。

    他怎麽會平白無故地將我和方教官聯想到一起呢?

    難道僅僅是一起共事,一起說說話,就算是男歡女愛的征兆?

    方教官倒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從她的眼神當中,我似乎感覺到了些許複雜的元素。

    這裏麵,肯定有故事。

    見方教官推推掩掩不予回答,我倒也沒再追問,心想等她的情緒完全恢複後,我才問也不遲。早晚也會弄個水落石出!

    然後我們談天說地,不亦樂乎。

    瑪瑞詩亞敬了我一杯酒,湊過來道:“趙總教官,今天一起出來很高興,借這個機會,我向你表達一下祝福!”

    我倒是愣了一下,眼看著瑪瑞詩亞笑容可掬地望著我,臉頰處已經蕩漾著些許紅潤。

    她的臉上盡是真誠,讓我無法拒絕。於是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以表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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