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放心吧,我的酒量大著呢。現在還有五天探親假就過去了,我得陪爸喝兩杯。”

    由夢也拿了個杯子,倒上一杯白酒,笑道:“說的也是。那我也陪爸媽喝一杯。”

    此言一出,父母受寵若驚。而我,卻在暗地裏埋怨由夢的惡搞。

    敢情這丫頭當個冒牌兒媳婦,還當上癮了!

    五天之後,探親假期已滿。

    我和由夢驅車踏上了回京的行程。

    雖然是跟父母跟親人好不容易再一次朝夕相處了一個月,心裏有些酸楚,但是當離別到來的時候,我沒有任何的選擇餘地。

    行駛路上,回顧這次回家的曆程,頗多感慨。

    由夢開車的樣子很穩很坦然,竟還不忘嚼一顆泡泡糖,洋洋自得之間,哼著許如芸的<獨角戲>,自我陶醉。“是誰導演這場戲,在這孤單角色裏,對白總是自言自語,對手總是回憶,看不出什麽結局。自始至終全是你,讓我投入太徹底,故事如果注定悲劇,為何給我回憶,演出相聚和別離……”

    說實話,每次聽由夢唱歌都是一種享受。本來許如芸的歌已經比較甜美,也比較動人,再配上由夢天使一般的嗓音,讓人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淒美感,令人為之動容,為之陶醉。

    中午12點,我們已經趕到了北京五環路上,望著路邊餐館的火熱場麵,肚子在猛烈地演唱空城計。經過商量後,我們找了一家餐館,簡單地點了幾個菜。

    吃飯間由夢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麽,停住筷子問我道:“對了趙龍,差點兒忘了一件事情。”

    我疑惑道:“又怎麽了,大驚小怪的?”

    由夢拿筷子在麵前點劃著,神情頗顯興奮地道:“你現在都已經是副營了,再掛一顆星,你就可以分房子了!”

    我愣了一下,瞬間明白了由夢的話意。為了響應國家對軍人的特殊照顧正生,在我們特衛局有個相應的規定,那就是正營職(少校軍銜)軍官可以享受軍隊補助住房一套。要知道,在北京能有一套房子,不管地處何位,其價值皆逾百萬以上。很多特衛局警衛幹部奮鬥了十幾二十年,其最大的心願就是能熬到正營分到一套房子。但是往往有很多幹部還沒等到這一步就已經轉業了。想起這件事情來我還真有些興奮,雖然說咱們工資不高,但是各方麵補貼待遇卻還不錯,尤其是分配住房這一塊,特衛局做的相當好。唯一值得遺憾的是,能夠在部隊順利熬到正營職務的軍官,實在是有些稀少。

    但是我仍然略有憂慮地對由夢道:“你以為能分套房子那麽簡單啊。從副營熬到正營,不知道要經曆多少坎兒。”

    由夢拿筷子夾了一口菜,調皮地道:“任你現在取得的成績,和對特衛局做出的貢獻,你啊,很快就能熬到正營,到時候房子一分,小媳婦兒一娶,就可以享受雙休假期與小娘子度蜜月嘍。”

    我眼神閃爍地道:“那倒是不錯。但是我對特衛局做什麽貢獻了?多少人在‘熬正營’這條路上浴血奮戰,但最後還是被安排了轉業,誰能保證我永遠就一帆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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