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這裏大多數都是徐哥的場子,徐哥你聽說過嗎?那可是在道上叱吒風雲的人物,而且,據說,他還在一個恐怖組織裏擔任重要的角色,這個人心狠手辣,對誰也不講情麵,J市的黑社會都怕他!”李清城夾了一口菜,塞進嘴裏,有滋有味兒地咂摸著。

    候永東被嚇了一跳,他媽的,沒想到是鳥窩挪到屎窩裏來了,這裏也是徐哥的地盤?這種事張總不會不知道吧?他這不是故意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嗎?候永東在心裏祈禱著,希望此徐哥非彼徐哥,他們不是一個人。

    但是,接下來經過候永東的試探,李清城所描述的那個徐哥,正是現在要找自己麻煩的那個徐哥。

    候永東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徐哥把自己的一些秘密都告訴了他,而他卻一直不敢回複徐哥,這樣一來,徐哥能不找他麻煩嗎?說句實在的,連丟了性命的可能性都有。

    對此,候永東感到有些彷徨,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難道,自己是注定要跟著徐哥混才行嗎?

    第二天,候永東跟著李清城見了甲方,甲方的保安部經理是個大胖子,正二八經的J市人,一米八五的個頭,說話特有氣勢。見過了甲方,李清城接了個電話就說有事先走了,候永東到各個崗位上轉了一圈。

    到了東門,見甲方有個內保正拿著對講機喊著什麽,喊完了就罵東門的保安說;“你是個瞎子啊,剛才那個人是酒店的副總經理,你剛來的嗎?”

    (在這裏要解釋一下,內保全稱為內聘保安,是單位裏直接聘用的保安人員,屬於內部編製。而外保則是單位與保安公司簽訂合同後由保安公司派遣保安人員協同完成單位的安保任務的保安人員。因此,內保和外保雖然都是保安,卻有著名義上的區別。)

    哨兵顫抖地道:“是,是,我是剛來的。”

    那個內保接著又罵:“剛來的也不能這麽傻啊!”

    候永東看不慣這個內保,心裏卻納悶兒了,內保怎麽會摻和外保的事情呢,按照常理,內保和外保是不沾邊兒的,隻有保安部經理有權力管理外保人員。這個內保還真是他媽的多管閑事!但他剛來,也不便太發作,隻是到了東門的保安麵前,說:“辛苦了兄弟,我是你們新任的隊長,有什麽困難呢,可以跟我說——”候永東想借助於他,了解一下依紅如大酒店保安隊的基本情況。

    那個內保見了候永東,神情很詫異,還沒等東門的保安說話,他就極不友好地對候永東說:“你是新來的保安隊長?”

    候永東道:“是啊!請問你是——”

    這內保說:“我是內保領班,你啊,得好好教育教育你們的隊員,大白天的,跑哨樓裏麵玩手機,連副總經理進來了都不知道。下次如果再有這種情況,我就得批評你了!”

    沒搞錯吧?候永東頗為吃驚,一個小小的領班竟然敢在自己麵前這樣說話?倒是從來沒遇到過!

    候永東含沙射影地說:“領班同誌,好象你應該是管內保的吧?”

    那個內保領班看了一眼候永東,神氣地說:“你是新來的,不知道,我不怪你,那麽現在我告訴你,你們外保都被我們內保管,因此你,也歸我管!”

    候永東不解地問:“為什麽外保要歸內保管?我從來沒聽過!”

    這內保領班瞪了候永東一眼說:“這是咱們酒店保安部的安排!你最好識相點兒,我們說什麽認真聽著就行了,別給我牛轟轟的!”

    候永東心想:進社會這麽久,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自己說話!而且還是一個酒店裏內聘的內部保安。他奶奶的,這小子,真是沒個數了,論職務,自己比他高許多,他也太沒有自知之明了,還揚言什麽內保管外管,憑什麽?憑什麽保安公司的保安要歸他們管?

    候永東又含沙射影地說:“兄弟,說話要注意著點兒,按說我是隊長,你是班長,你該聽我的才對,你怎麽整倒了,讓我聽你的,有沒有搞錯啊?”

    候永東正和內保領班爭論,門口的那個哨兵輕聲地勸候永東道:“隊長,你可別惹他,他是保安部經理的紅人,可狠了!”

    內保領班遇到候永東,覺得有些奇怪,諷刺道:“你剛來就這麽狂啊?還用我再說一遍嗎?你聽好了,來到這裏,老老實實的給我聽話,不然有你小子好果子吃!”

    候永東道:“小子,有本事打聽打聽你東哥是幹什麽的,還沒人敢在我麵前這樣說話,一個小小的班長,指揮起我來了,你他媽的算個屌!”候永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依他的性格,肯定是吃不下這口氣的。

    內保領班把登記本瀟灑地往地下一扔,嘲笑地說:“想找刺兒是吧,我今天就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我魏紅亮不是好惹的!”

    候永東不屑地笑道:“你想打架?你不怕讓人看到?”

    “你怕了?”魏紅亮一斜眼睛,露出了不可一世的蔑視。

    “怕你個頭!我候永東自走向社會,隻有人怕我,沒有我怕誰!”候永東狠狠地道。

    魏紅亮一擺手,把候永東叫到了外麵,臉麵馬上變得很恐怖,這家夥如果不是穿著保安製服,倒真象是黑社會的。魏紅亮抓住了候永東的領子,罵道:“操你媽的,我警告你,別給我牛轟轟的,小心我整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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