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向我,以區隊為單位,帶過來集合!”教官對著喇叭吼道。

    不出一分鍾,各區隊整隊帶了過去,黑麵人也在其中幾人的指揮下,一塊兒帶隊過去集合。

    集合完畢,黑隊長虎視眈眈地盯著隊伍,幾個教官也在隊前挽著胳膊,樣子極不友好。邵錫突然感覺他們極象是黑社會老大,麵目表情凶惡無比,霸道蠻橫,一點兒體現不出軍官的那種愛兵情。說實話,也就是在這裏,教官和領導們比較凶,在老中隊,領導都和藹著呢。也許,正是因為學兵隊的特殊性,他們才不得已不板著臉,嚴格要求,嚴格施訓,隻有這樣,學兵們才能在各種艱難困苦中脫穎而出,才能有資格挑起特衛團的大梁,才能成為特衛團的骨幹精英。

    黑隊長沉寂了半天,又朝隊伍打量了一番。“看看你們這些慫樣兒?都是他媽的吃幹飯的!一點兒警惕性都沒有,如果今天是在戰場上,如果襲擊你們的,是真正的敵人,你們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黑隊長的言辭相當嚴肅,聲聲敲打著學兵們的心。

    “一群經過專業訓練的學兵,竟然這麽容易就被來犯之敵襲擊,而且反應了半天也不能取勝,這就是你們的水平?簡直太讓我失望了,今天凡是因為在打鬥中受了傷的,都給我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寫份兒深刻的檢查交過來,不深刻休想領到畢業證書!”黑隊長又打量了一番,朝嚴傑軍一使眼色,說:“拿個筆登記一下傷員的情況!”

    嚴傑軍果然拿出一支筆,到了隊伍前麵挨個統計。但是大家聽到了黑隊長的話,都提高了警惕,即使真的受傷的戰士,也不敢有絲毫的表露,反而故意站的筆挺,拚命地掩飾著。尤其是蘭大偉,在給褲襠裏墊棉花的時候遭到突然襲擊,被人一拳打在鼻子上,嘩嘩地流血。現在,蘭大偉臉上全是凝固的血跡,但他仍然想掩飾,趕快偷偷地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照著臉上蹭了幾下,但是效果不怎麽明顯,反而被嚴傑軍發現了他的小動作。

    “蘭大偉,你幹什麽呢?掩飾什麽?要是警惕性高點兒,你能成這熊樣兒嗎?”嚴傑軍狠狠地瞪著他,登記上了他的名字。

    嚴傑軍又到了高明軍身邊,高明軍緊張的兩眼瞪的圓圓的,剛才,他也受了傷,身上挨了幾拳,腮幫子也挨了一擊,已經開始腫脹起來。“高明軍,算一個!”嚴傑軍又在本上登記了他的名字。

    “報告教官,我沒流血,不算受傷!”高明軍響亮地爭辯。

    “放屁!臉都快被打成豬臉了,估計連你老媽都不認識你了,還不算受傷?”嚴傑軍衝著高明軍的胸膛輕輕地教訓了他一拳。

    嚴傑軍到了邵錫的跟前,邵錫勇敢地直視他,反正自己也沒受傷,不怕他看。

    “邵錫,沒受傷?”嚴傑軍上下打量一番。

    “報告教官,沒有,完好無損!”邵錫響亮地回答。

    嚴傑軍輕輕地點了點頭,繼續盤點隊伍,其實剛才他的一句話讓邵錫很聽不慣,他竟然罵高明軍豬臉,還說連他媽都不認識他了,這是一個軍官應該說的話嗎?再怎麽罵學兵們都能承受,但是別把父母帶出來,什麽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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