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錫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進那片墳地的,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此驚人之舉,也許,他是在向趙剛證明著什麽,也許是想幫趙剛克服自己的膽怯心理,但是說實話,邵錫的膽子就夠正的了,但這墳地不是一般的恐怖,膽子再大也得心慌三分。

    在這片墳地裏,邵錫感到了心跳的加速,墳尖上飄動的冥紙,隨著風輕輕地抖動著,他仿佛看見一個個孤魂野鬼,正衝著自己迎麵飄來,邵錫的腦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是怎麽走進這片墳地的,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隻覺得好像走了很長的路,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突然一個石頭絆了他一腳,他情不自禁地想喊出聲來,但還是強製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從墳地裏轉了一圈兒,邵錫到了趙剛的身邊,趙剛眼睛瞪的大大的,羨慕地望著他。“邵錫,我服了你!”趙剛衝他伸出了大拇指。

    “小KISS!堂堂的中央特衛,連這點兒勇氣都沒有的話,那還算是軍人嗎?”邵錫故作鎮靜地說著,其實心裏還在撲撲狂跳。“要不,你也到裏麵轉一圈兒?”

    趙剛拚命地搖了搖頭,一副恐慌的樣子。

    “真沒出息,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這個世界上又沒鬼,而且,咱們的帽徽是能辟邪的,任何鬼怪神靈見了都得讓著走,你仔細看看,咱們的帽徽是不是很特別,而且,有一種非常威嚴的感覺?”邵錫把帽子往他跟前一湊,趙剛果然盯著看了看,眉宇中掠過一陣感慨。“確實呢,真,真是挺威嚴的,它,它真的能辟邪嗎?”趙剛疑惑地問邵錫。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啊!”邵錫把身體一正,朝圍牆處掃瞄了一圈兒,覺得沒有異常,又重新看著趙剛說:“帽徽,這可是個好東西,其實軍人身上的軍裝和領花都能辟邪,隻不過,帽徽辟邪的效果更好罷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在刹那間編了這麽多善意的謊話,隻希望幫趙剛克服膽怯。

    “你給我盯著點兒,我也試試看!”趙剛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鼓起勇氣一步三回頭地朝墳地走去。

    “沒事兒,大膽一點兒!”邵錫在後麵鼓勵著他。

    邵錫聽到趙剛在墳地裏恐懼的叫聲,他東張西望,六神無主,邵錫在心裏為他捏了這把汗,心想,就他這麽個狀態,以後單獨上崗的時候,他可怎麽辦?

    趙剛回來的時候,臉上開始發顫,嘴半天也沒合攏。“媽呀,太可怕了,一到了裏麵就跟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似的,我就覺得有些穿著白大褂的小鬼朝我張牙舞爪的,哎呀媽呀,再也不進去了!”

    邵錫指劃著趙剛的鼻子,埋怨道:“看你以後單獨執勤怎麽辦,就你這膽量,我真為你擔心,你說你怕什麽?你不是已經成功地進去了一次?裏麵其實什麽也沒有,你這是自己心裏有鬼,自己嚇唬自己!”

    趙剛摸著自己的鼻子,自言自語地說:“邪門兒了,我怎麽這麽小膽兒呢?”

    其實三號哨白天的時候還是不錯的,這哨位的附近有一些農田,種了一些瓜果之類的,因此白天,有不少人出來勞作,有的還跟哨兵聊兩句,雖然警衛紀律規定不許在哨位上聊天,但邵錫覺得適當的搞好與群眾的關係還是有必要的,隻要適可而止便行了。

    每天早上,總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光著背,從圍牆邊兒上跑步,他也總喜歡跟哨兵打招呼,有時還衝哨兵敬個不標準的‘軍禮’。不過,看這男子的長相和氣質,應該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邵錫聽領班員說,這男子曾經混過社會,在社會上都叫他徐哥,不過現在他退出江湖了,就住在三號哨不遠處的那個平房裏。還有一個喜歡戴黃色發卡的女孩,也經常會帶著隻小花狗跟著男子一塊出來散步,邵錫一開始以為這是徐哥的女兒,後來才知道,那是徐哥的小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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