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身為敵人的陳放也有些感歎文華的狠厲了。

    吃掉自己的臉還不夠,文華觸手模樣的血眼開始變得細長,它表麵上的那些吸盤,開始圍繞著文華的身軀,從肩膀,胸腹,手臂,到大腿,開始逐步的蠶食。

    躺坐在沙灘椅上的樹種娃娃,本來還一直滋溜滋溜的吸著檸檬水,結果她看到從文華眼睛裏伸展出來的那條觸手,在他自己的身上開始發出刺溜刺溜的吸食聲,她就直接把飲料杯子給扔掉了,吸東西的聲音,突然變得惡心。

    血眼觸手變得粗大,肥厚,在沒有吸盤的位置,還長出了根根綠色的毛。

    文華的身體變得瘦小,扁平,他的身體已經如同被高溫烤爛的蠟像。

    “哢嚓。”

    文華伸手,把這個觸手從自己的眼睛根截斷,然後握在自己的手裏,成為武器。

    沒了觸手的左眼,又能看清完整的眼珠了,這個眼珠,沒有眼白,沒用瞳孔,就是一片血紅,它寄生在文華身上很多歲月,吸食了文華本人和其他一些無辜的人的身體,還通過獻祭,拿走了文華‘六十年’的壽命。

    它,已經要離體,成熟了。

    “嘿嘿嘿,陳仇,這下子,你可打不過我嘍。”

    文華急停腳步,手握觸手,對著緊隨其後的沙子匹練狠狠一抽,啪的一下把匹練抽散,然後他輪著粘著沙子帶著粘液的觸手,向著空中的陳放抽打過去。

    文華很有信心,憑借自己拿壽命換來的血眼觸手武器,一定能夠壓製住陳放,隻要能攻擊到陳放本人,那他用沙子來攻擊自己的手段也就無法在進行了。

    文華的血眼觸手擰著蛇形的身子,從尖端分裂開來,張開布滿尖牙利齒和粘著蠱毒的巨口,對著陳放抽打加吞咽。

    陳放兩隻手很自然的垂在身體兩側,他的腿也沒動,也沒有再用禦物術來防禦,而是認真的看了甩向自己的觸手一眼。

    “劈裏啪啦。”

    觸手由頭到尾,連帶著文華捂著觸手的手,他的胳膊,他的肩膀,他的軀幹,全部被攪碎。

    就像,秋天被扔進脫粒機的水稻,進去時候是完整的,是帶皮的,出來的時候就是一粒一粒的了。

    隻是在天空中看了你一眼,然後就不用看第二眼。

    這一眼,叫淩眸術,陳放最早期就學到的功法,好入門,但是不好用,或者說,是陳放沒得其法,隻能用來對付對付一些實力比自己低一些的人,也就忽略了。

    經過精神力磨煉的陳放悟了這一招的精髓。

    淩眸術,淩眸術,你的目光,你的人,就像是一把被封存了很久的寶劍,你的鋒芒被壓抑了太久,你的劍氣積蓄了太重,在這一刻,封存你的力量不在了,壓抑你的束縛消失了。

    於是劍鋒所指,所向睥睨。

    出鞘的利劍,凝聚的目光,看你一眼,你就死了。

    這特麽才是淩眸術的意義,這才是這一招該有的境界。

    “喔啊……”

    文華根本來不及反應,反顧,反抗,他的身體就已經是碎肉了,那碎的程度,比熱情好客的東北地區人民切餃子餡,切得還要碎,還要是在。

    要不是他的血眼感受到了致命的危機,用長在文華頭上那些宛如白發的蠱蟲擋了一下,文華的精神體,就可以徹底和這個塵世說拜拜啦。

    “嗯嗯,不錯不錯,這個淩眸術使得,有小三子當年百萬分之一的功力,已經不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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