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茶花站在病床右側拄著藥劑桌,陳放和秦思坐在病床左側靠著牆,中間隔著位病人,他們相距一點三米,一百三十公分。

    不等秦思先張嘴,馬護士已經無視陳放,對著秦思充滿怨氣的開噴。

    “你還知道來,藥費已經欠了兩天了,是我向主治大夫求情,才沒把人給推出去,才能繼續給藥的,你個空有一幅臭皮囊的醃臢貨,難道是沒有喜歡屁股的貴人光顧你了,身子買不上好價錢了吧?”

    “和我說啊,我倒是認識個不錯的變性醫生,技術絕對好,你整完,可以去四海天堂賣,好趕緊給你這可憐的弟弟繳費,賣營養品,你個沒心肝的爛人,怎麽能忍心讓這俊俏的人獨自待在這個死悶的地方,你怎麽配當他的哥哥?!”

    陳放聽到這護士突如其來的一通狂噴,眉頭緊鎖,神情冷厲。

    秦思低著頭,麵帶怒意,但是沒有吭聲,任由老護士辱罵,他側過臉,看著躺在病床上帶著氧氣罩,睡得香甜的弟弟,臉上露出了愧疚,手裏的沒皮蘋果也逐漸被空氣分解成了暗紅色。

    “是我的錯,我疏忽了,隻是我本來蓄在醫療卡裏的藥費應該還夠一周的,但是沒想到你們的藥價居然漲了一半,所以錢就不夠了,我一會兒就去交。”秦思低聲的說。

    “嗬嗬,還是我們院方的錯嘍?分明是你這個妖貨顧忌不周,沒有時時刻刻關注你的弟弟,要是你在醫療卡裏存了非常多的錢,怎麽會不夠用?”

    “現在打南邊來了一種新型特效藥,聽說效果很好,我認為必須給慮慮用上,但是來的量太少,有幾個大戶都在搶這藥的份額,我那‘好心’的中學同學伊大夫不是看上你很久了麽,你去伺候他一晚,那藥應該會有慮慮一支,你趕緊去吧。”

    馬護士根本不聽秦思說的話,她滿眼憐意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然後帶上陳放,一起狠狠的瞪了一眼,推車而去。

    “她是你什麽人,剛才為什麽示意我不要動手?”

    陳放的語氣已經有了殺機,即使是他見過的趙東彪,錢布多之流的紈絝,在罵人這塊,也絕對不及這馬護士的十分之一。

    “她隻是個護士。”

    “我在酒吧工作,而且也總有事,小慮在這醫院住了有三年了,絕大時間都是這個馬護士在照料,她心很好,就連吃飯,換病服,洗漱,也是她親力親為,比我這個當哥哥的做的還用心,她是吧小慮當兒子一樣的照顧。”

    “所以,被她責罵兩句也沒什麽不能忍的,而且也確實是我照顧不周,應該被罵。”

    秦思垂頭喪氣,衰色寫滿心頭。

    “我看你也有病,而且還病的不輕,什麽事都往自己身上攬,沒救下阮七七自責到要死,弟弟得了重病也自責到要死,你照顧一個異父弟弟八年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還得支付天價的醫藥費,你已經做得夠好的了。”

    “因為一己私欲有了孩子,有遺傳病史還是要生,孩子有病卻又不管不顧,交給你這個年齡也不大的哥哥,這本來完全是你父母的責任,是他們冷血心狠。”

    “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改變了的,就算你自責,你能打敗當時的邢四野嗎,就算你自責,你能改變你弟弟遺傳病的事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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