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麵聯盟有一個作風,就是給獵物發死亡通知的時候,必定給對方留有足夠的逃亡時間,少則一星期,多則一個月不等。

    然而不管時間多少,被盯上的人至今沒有一個能逃過製裁的,最後全部被誅殺,絕無幸免。之所以留給獵物這麽多時間,不是出於仁慈,恰恰相反,這正是對獵物的一種最殘酷的懲罰。

    看著自己的死期一天天逼近,內心的恐懼和不安最為難受,很多人都是惶惶不可終日,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生不如死。

    當然也有例外,田雄就是其中一個特別狂妄自大,心髒異常強大的人。眼看接受製裁的日子越來越近,已經不到三天了,他仍舊表現得比較淡定,沒有太大的慌亂。當然,他之所以有恃無恐,一來是有警察在暗中保護他,二來最近又多添了鄧凡這個猛將確保他的安全,日子過得就更加安逸了。

    值得一提的是,之前很多被刺客聯盟盯上的人都不敢去報案,因為他們都心中有鬼,生怕會驚動警方調查自己,所以隻能自己想辦法提防著。但田雄是個特例,雖然他自知身世不幹淨,卻有恃無恐,明知道警方證據不足,奈何不了他,所以才敢光明正大地向警察尋求幫助。

    且說鄧凡做了幾天田雄的貼身保鏢之後,整天跟著這個麵目可憎的胖子四處晃蕩已經覺得十分無聊,最後終於把持不住,也和田雄達成共識,二人決定分開幾天,因為他們都十分肯定假麵刺客不會提前行動。也就是說,鄧凡大可以放心地休幾天假,等到期限的最後一天再采取行動。

    一日上午,鄧凡正獨自一人在一家酒樓飲酒吃飯,不想卻遇到了一件怪事。

    一個和鄧凡素昧謀麵的人忽然過來跟他打招呼,還要向他敬酒。

    “原來這就是鼎鼎大名的鄧英雄,真是聞名不如見麵,請允許我敬你一杯!”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青年,衣著端莊,雙目有神,言行舉止彬彬有禮,此時正端著酒杯向鄧凡敬酒。

    鄧凡好奇地打量了這男子一眼,道:“這位兄弟,隻怕你認錯人了吧?”

    “難道你不是姓鄧?”青年男子說。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鄧,單名一個凡字,但英雄兩個字未必就配得上。”鄧凡說。

    “那就對了,鄧兄正是我要找的人。”青年男子說著從鄧凡身邊拉了一張凳子徑自坐下。

    “你要找我?可我並不認識你啊!”鄧凡反複打量著眼前這個陌生人,怎麽也想不起裏自己之前有見過他。

    “確切說,是我的老大找你。”男子改口道。

    “你老大又是何許人?你說得我越來越糊塗啦!”

    “你見到自然就知道了,我隻是奉命行事,請鄧英雄走一趟。”男子這樣說。

    “等等!”鄧凡做了個手勢,連忙打斷道:“我有答應過跟你走嗎?你要請人做客至少也應該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的賤名不值一提,不提也罷。”男子說。

    “我連你叫什麽都不知道,如何談下去?”鄧凡說。

    “你可以叫我光頭。”男子一臉認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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