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真叔忽然黯然神傷,垂首輕歎道:“我曾經也有一個天生麗質的女兒,可惜如今生死未卜,如果她還沒死,讓我有生之年能見她一麵,上天就算待我不薄了。”

    小龍聞言,不知為何打了個突,自肚裏尋思:不會那麽巧吧?難道他的女兒就是黑誅女?他們都是同姓,這一點已是事實,至於有沒有血緣關係就說不準了。想到這才回過神來,對真叔說:“真叔,不知你和你女兒是怎樣失散的?”

    真叔又深深歎了口氣,道:“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罷。”

    “真叔似有難言之隱?”小龍試探著問。

    “其實也沒什麽秘密,隻是一些事不足為外人道也!”

    “我也算是外人嗎?我之前隱瞞了身份,是怕你會嫌棄我,不肯教我武功,我心中有愧,如今已坦誠相告。所以,如果真叔若能把事情告知我一二,說不定我能幫你找到與你失散多年的女兒?”小龍這樣說。

    “你說什麽?你能幫我找到女兒?”真叔愕然,同時臉上又掠過一絲興奮。

    “實不相瞞,我前不久認識一個女子,她也姓龍,對她的身世我略知一二,如果你再把事情來龍去脈告訴我,隻要事情吻合,我就能斷定她就是你的女兒。”小龍正色道。

    “既然你這麽說,我就姑且相信你,事情是這樣的……”真叔開始展開一段沉重的回憶,“那得從我年輕時候說起,當時我才二十多歲,正是青壯年時期,因為自幼十分熱愛武術,於是某日決定上山拜一個世外高人為師,和我一起的還有我童年的玩伴,他比我要小上幾歲,我們長大了也是兄弟相稱。那個高人從來沒有收過徒弟,我們當時也沒抱多大希望,可能是天意吧,等我們爬山涉水,千裏迢迢地見到那位高人時,居然也得到了他的點頭。我們自然是欣喜若狂,當即叩頭拜師,後來便留在了山上勤練武功,一麵服侍師傅他老人家。日子過得也很快,眨眼一年過去,我們學有大成,但師傅卻始終未教會我們最厲害的一套內功心法。直到有一天,師傅把握單獨叫到他房中,對我叮囑了一番說話,最後說自己大限已到,希望我能找到合適的繼承人,將他的武學發揚光大,然後竟然就駕鶴西去,在我麵前仙逝了。”說到這,他眼眶有些濕潤,頓了頓才又說:“後來,我師弟也趕到,得知師傅去了,也是十分傷心,抱著師傅老人家的遺體哭了很久。人死不能複生,我們悲痛之餘,還是選擇了一個風水寶地把師父埋了。事後,我師弟便一直沒善罷甘休,他懷疑我收藏了師父的心法秘籍,想占為己有,事實上我並沒有,問心無愧,我師弟卻隻是不信。”

    “你師弟還真是蠻不講理之人。”小龍發表評論。

    “我師弟確實是品行低劣之人,我都十分後悔認識了他。”真叔道,“我師父也早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有一套心法他隻單傳給我,然而全部是口述,並沒有給我任何書籍作為參考。後來想起,那一定就是師父常提起的那套他最得意的心法絕學了。因為這件事,我和師弟也鬧僵了,下山後,各走各路,很久沒有再聯係。有必要補充一下,我師弟的人格十分爭強好勝,而且一直想憑借自己的身手闖出一番事業,可以說他是個狼子野心,心術不正之人,也正因為師父看出了他的為人,所以對他的教導是處處保留,他的功夫也大不如我。我們分開之後過了很久,直到我已經成家立業,開了一家武館,廣招品德高尚的弟子,生意還不錯,很快就已經是有三個孩子的父親。當中最小的一個女兒也四歲有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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