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山對麵容醜陋的大嘴標屍體不屑一顧,從口袋裏掏出一對手套戴上,然後又摸出一條手帕,仔細地把杯子和瓶子的指紋擦掉,最後用大嘴標的手在酒瓶和酒杯上印上指紋,完成了這些善後工作,便即提起裝有整整二十萬的黑色提包從容離開,大步向山下走去。

    回到公寓,鐵山拉開椅子在桌前坐下,把皮袋擺在上麵,打開來,把裏麵的鈔票都倒出來,細細一數,剛好二十疊,一疊一百張,每張一百,剛好二十萬。他生平第一次搞到這麽大數量的現金,心中難免有些莫名的興奮。望著桌上花花綠綠的鈔票,他會心的笑了,自言自語道:“大嘴標啊,你做夢也想不到,我會是你的催命符。我把毒藥塗在酒瓶的邊緣,隻要往有毒的方向倒酒,毒素就會滲入酒中,所以我先倒的一杯是沒事的,你如果泉下有知,一定也自愧不如吧,哈哈……”他對自己的詭計很滿意,開心的笑了起來。接下來,他要做的是把這些錢存進銀行,他相信自己的小銀行會越來越豐滿,對似錦前程充滿了希望……

    話分兩頭,卻說小龍倒在大廳的沙發上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等他醒來,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掛鍾,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他猛地從沙發上彈跳而起,直奔暮雨的房間,開門進去,見暮雨靜靜的躺在床上,似乎已睡去。他輕步來到床前,坐在暮雨身邊,但見她雙目緊閉,額頭滲出點點晶瑩的汗珠,於是下意識地伸手到她額頭上摸了摸,他剛接觸到,便驚呼了一聲:“怎麽那麽燙?她一定是發燒了!”

    小龍知道是該當機立斷的時候了,當即不作多想,掀開被單,把暮雨從床上扳起來,替她穿上厚實一點的幹衣服,然後背起她匆匆下樓,開車送她到最近的醫院。

    在醫院裏打過吊針,暮雨的身體仍舊是很虛弱,已經躺在病床上沉沉睡去。小龍對暮雨關懷備注,小心翼翼的替她把被子蓋好,隨後跟醫生一道退了出去。來到外麵,小龍急切的向醫生問道:“醫生,她現在狀況如何?”“沒什麽大礙,等燒退了,修養一段時間就能完全康複,你不必太過擔心。”男醫生這樣說的時候,一麵在打量著小龍。“這就好,真太感謝你了。”小龍由衷致謝。“你是他哥哥吧?我看你挺著緊她的。”男醫生這樣說。“是,你眼光真好,一眼就看出來了。”小龍暗自慶幸,對方沒有把他們看成一對小夫妻,不然又得花費精力好好糾正一番。“你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妹妹,小夥子也挺英俊,很容易聯想到一塊,這符合遺傳學,我想你母親一定是個美麗的女性。”男醫生習慣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這樣說。

    小龍聽了,不覺暗暗好笑:你怎麽不說我們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之類的?一般人都會這樣想,你倒是個例外。邊想著,邊回以一笑,道:“你過獎了,不過我媽媽真的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女人。”

    醫生點點頭,“這就對了!我還有事要忙,不跟你閑聊了,有需要隨時找我,我在值班室,也可以找我同事。”

    “我會的,你忙去吧!”小龍說完,朝那醫生招招手,目送他離開。

    那醫生離開後不久,小龍便接到袁先生的來電。電話一接通,便聽到袁先生焦急的聲音問道:“小龍,我聽老胡說暮雨生病了,要不要緊?”

    “她的病沒什麽大礙,隻是偶感風寒。”小龍如實的說,“醫生說打過針,稍作休息就會好轉。隻不過……主要問題不在這裏……”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袁先生口吻更為著急,就跟自己女兒出了事一樣,“我聽說暮雨失蹤了半天,她到底怎麽了?”

    “她……她好像失憶了。”小龍壓低了聲音,心頭升起一陣悲涼,“估計是喪失了一部分記憶,至於什麽原因,我暫時也不清楚。”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