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有點意思,他現在人在哪?”小龍試著問了句。

    此話一出,袁先生的臉色陡然微變,深深哀歎一聲道:“他已經不在了,在一次探險中不幸喪生。”說罷用手托著額頭,垂目作默哀狀。

    “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我能知道嗎?”小龍問。

    “告訴你也無妨。”袁先生說,“那是一次在美洲的探險,我們進入了一個地下洞穴。一開始由羅鬆先下去探路,我和你父親在洞口外守著,隨時待命。羅鬆舉著火把,用繩子係在腰間緩緩從洞口降下去。洞很深,繩子一直往下降,當時還沒有到地麵,我們卻聽到一陣怪叫,從底下傳上來,接著便是羅鬆的急速的呼喝聲。我們知道他遇到麻煩了,隱約看到火把在不斷晃動著,此時聽聞羅鬆大叫著:‘該死!這裏有吸血蝙蝠,快拉我上去!’我們一聽登時慌了,立即不顧一切地收起繩子,但不幸的事隨後發生了。羅鬆在揮舞火把的時候不小心點燃了繩索,繩索開始斷裂,過不多時便完全斷開,然後羅鬆便掉了下去。我們不知道他從什麽高度落下,隻聽到一陣沉悶的撞擊聲,當時我們的心都涼了。這麽高掉下去一定凶多吉少,我當時這樣想的,後來我在你父親的綁住下,順利降到洞底,那時候的羅鬆早奄奄一息,我都不忍心回憶當時的情景,等我們把他弄上去,他就不行了。當時我還真後悔把他弄上去,或者讓他躺著,等我們派人來救援或許情況就不同了……”說到這,袁先生似乎不忍再說下去,用手捂住了臉,神色悲哀不已。

    小龍聽完後道:“原來如此,這真是一件不幸的事……”他說著也受到感染,暗自唏噓不已。

    “因為羅鬆的死,我們都心中有愧,而且少了經濟支持,探險再進行不下去,我們的探險團隊也因此宣告結束了。”袁先生接著說,“後來我和你父親洗手不幹,各自飛,再後來走上經商之路,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自那以後,你和我爸爸就不聯係了嗎?”小龍又問道。

    “很少聯係了,我們因為共同的誌趣走到一起,分開後都走不同的路。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而且我們一個在北方,一個在南方,相見一次真的不容易。”袁先生說,“不過,你父親確實是個了不起的人,他憑著自己的努力,短短幾年就發了筆小財,並且一發不可收拾,一度躋身富豪榜,相比之下,我起步就晚了許多。他早在十多年前就有我現在的身家了。隻可惜,他誤用了奸人,最後被奸人迫害,以至身敗名裂,真是可悲可歎!而我那時候還幫不上忙,想想自己還真是沒用!”

    小龍聽得熱血沸騰起來,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對害他父親的奸人恨之入骨,帶著滿腔怒火問道:“對害我爸爸的奸人就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袁先生道:“也不是完全沒有,現在最可疑的是那個叫張飛羽的人,他擁有第二大的黎氏股份,你父親死後,他就掌握大權了。”

    “你也懷疑他?”小龍正色道,“有證據支持嗎?”

    “沒有,如果有的話就不是可疑了,我會直接指證他。”袁先生這樣說。

    “也對。”小龍點頭稱是,“如果真的是他背後捅我爸爸一刀,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