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鄧凡一直沒有放棄過找尋王心雨,雖然一直沒找到,但直覺告訴他,王心雨還沒有死,而且他的直覺向來很準。

    直覺其實並不神秘,它往往是人類根據經驗和智慧綜合分析得出的結論,隻是這種結論通常產生得很快,幾乎沒有思索的過程,也似乎無跡可尋,所以讓人覺得比較神秘。當然,直覺也和人的性格有關,樂觀的人和悲觀的人所想的東西有著天淵之別。顯然,鄧凡是一個偏向樂觀的人,雖然不是典型的樂天主義者,但隻要有一絲希望,就絕對不會絕望,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自從王心雨不辭而別,鄧凡隨後就離開了龍門,返回歐洲。期間他也去過很多地方,執行過大大小小的任務,經曆過不少風浪,一晃就過去了兩年。

    兩年後再次來到文都,讓鄧凡有種淡淡的哀傷。

    兩年前,他來到這片土地的時候充滿憧憬,如今卻滿載惆悵,仿佛看到的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滿目蒼茫。

    事實上,文都並沒有變化多少,變的是人心。人心如果變了,即便麵對著朝夕相處的人,豈非也和陌路人一樣!

    文都,夜晚,咖啡廳。

    咖啡廳還是那個咖啡廳,人也還是舊人,隻是都老了兩歲。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兩年了。”鄧凡感歎了一句,神情複雜地看著坐在他對麵的小李。

    小李也歎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是啊!兩年過得太快,我又變老變醜了些。”

    “可你也升職了,不是嗎?”鄧凡道。

    “咦,你怎麽知道?”小李雙目圓睜,驚奇地看著鄧凡,“我好像沒跟你說過吧?”

    “以你的才幹,沒理由還原地踏步吧!”鄧凡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更何況闊別了兩年?”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升職了。”小李坦言道,“我現在是國安局副指揮官兼國際刑警顧問,就問你怕不怕?”

    “真是恭喜你啦!”鄧凡笑著向小李拱手祝賀,接著又說:“既然你升官了,很應該請我慶祝一番,為何還屈居在這種小咖啡廳裏喝著廉價咖啡呢?”

    “換成是你會怎樣?”小李問。

    “當然是先請你去最高級的酒店吃一頓,然後唱k,桑拿直落!”鄧凡豪爽的說。

    小李訕訕一笑,道:“你是了解我的,你知道我不是那麽奔放的人。我唱歌比哭還難聽,也不喜去那種煙花之地。”

    “那倒是,如果說世界上有什麽是無法改變的,毫無疑問一定是人的性格。”鄧凡說。

    “你的性格也一點沒變。”小李道。

    “我知道,改不了的,也不想去改變了,現在自我感覺良好。”鄧凡說。

    “你還是打算一輩子過風流快活的日子,不想娶妻生子嗎?”小李一本正經的問。

    “那要看和誰結婚生子了。”鄧凡說,“如果是普通的女子,我寧可終生不娶。”

    “如果是王大小姐呢?”小李問。

    鄧凡聞言表情忽然定格,怔怔的看著小李,片刻才撓頭笑笑,答非所問的說:“說來慚愧,我現在連她在哪裏都不知道呢!”

    “你想向我打聽她的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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