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想趁著這次更換綁帶,順帶把藥重新換了一遍。一遍換,嘴裏還一邊絮叨:“少自作多情,傷口裂開了也是你自找的,與我無關。你下次若是再這樣逗弄我,再把傷口弄裂開了,我可不就管了……”

林想嘴裏惡聲惡氣的嘮叨,但是敷藥換綁帶的手,卻十分的輕柔。

如此惡聲惡氣的訓斥,卻讓蔣天翊感覺分外的溫暖。他看著林想,嘴角微彎,深邃的眼眸裏,閃著令人沉醉的溫柔。“我沒有逗你……”

林想的手一頓,馬上又若無其事的繼續上藥。

蔣天翊也沒有逼她,雙眸微閉,悠閑的享受著林想難得一次溫柔的服侍。

處理完一切,已經是日上三竿。林想扶著蔣天翊再次躺下休息,自己也不敢離開房間半步,怕有人誤闖進來,便留在房中看書。

府中的人,奇怪林想悶在房裏不出,但是謹守本分,也不過問。期間,趙先生通過春蘭,遞了張紙條進來。林想看著紙條上的字,微微一笑,隨手收了起來。

雖然悶在房間裏,林想也不是幹坐在房中。房中筆墨紙硯一應俱全,她坐到書桌前,一邊在腦海中思索著,一邊寫寫畫畫。中午除了兩人一起吃了個飯,再無交流,林想繼續忙著寫寫畫畫。蔣天翊也不打擾她,睡足了之後,就靜靜的看著林想,看到出神。

柔和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照射在林想的身上。給她的身上渡上一層淡淡的光暈,白皙的肌膚在夕陽的襯托之下,愈發的瑩白剔透。

見她時而蹙眉,時而出神,時而微笑,讓自己的心緒,也不禁跟著她的表情起伏不動。她少有恬靜、認真的樣子,讓蔣天翊不由得就癡了。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好看,認真的女子又何嚐不是如此。

林想沉浸在寫寫畫畫中,根本沒有發覺蔣天翊癡纏的目光。全部畫好之後,她一回頭,便撞進了蔣天翊那溫柔似水的雙眸之中。

林想轉頭看了看天色,嘴邊逸出淡淡的笑意:“都這麽晚了,餓了吧?”

那笑容幹淨而明豔,如同數百朵鮮花開放一般,連日月都為之失色。

蔣天翊似是被感染了,嘴邊暈開一抹微笑,這一刻,讓他感覺世間格外的美好。

林想見他沉默不語,以為他是不好意思,揚聲吩咐春蘭,將晚飯送進來。

“明天我走。”林想耳邊,傳來蔣天翊低沉,而略而嘶啞的聲音。

“好。”林想點頭應了一聲,表示知道。

聽到林想如此爽快的回答,蔣天翊反而有些鬱悶了,“你就沒有一點舍不得?”

“你又不是在帝都嗎?”林想莫名的看著蔣天翊,“有什麽好舍不得的?”

蔣天翊一噎,一時間竟也說不出話來。當時被追殺時,下意識的就跑到了她這裏。如果當時自己的意識是清醒的,斷不會在追殺時來找她。雖然,貪圖她的照顧和近在咫尺的相處,貪圖她的關心,她的味道,但以自己當前這個身份,很可能令她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