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絕拿回丹藥,整整研究了一天,卻給中和帝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此丹藥裏含有罌粟,而且份量不少!”張明絕覷著中和帝的臉色,小心的稟告著。

“你胡說!”中和帝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既然是毒藥,為什麽它會緩解朕的症狀?讓朕立時精神奕奕?”

張明絕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他為難的說道:“這個……臣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此丹藥確實含有罌粟。依據皇上前兩晚和白日的症狀,臣推斷皇上已經服食超過,基本用藥含量了。”

張明絕對此植物了解的並不完全,不敢亂講,但是,他卻也極力的想勸服中和帝不再服藥。

這時,中和帝突然想到了林想。想到了林想那次對他的提醒,難道……

她知道些什麽嗎?

他屏退身邊的宮女太監,隻留了伍全和太醫張明絕兩人。

“去請林想公主過來!”中和帝思忖了一下,便命令伍全去把林想叫來。伍全剛剛轉身走了幾步,中和帝又叫住了伍全:“慢著,對外就說,朕想吃林想上次做的玫瑰餅,讓她帶來。”

“是!”伍全迅速退了下去。

伍全不愧是太監總管,辦事最是穩妥。他很快就請來了林想,直說中和帝大病初愈,最是想念林想公主所做的玫瑰花餅。特煩請林想公主走上這一趟。

此借口最是合理,宮中眾人不僅沒有感覺異常,還暗暗鬆了口氣:皇上總算是肯吃東西了。

林想心中略感疑惑,因為她從未給中和帝做過玫瑰花餅,又談何想念此味道。她心知這是中和帝的托詞,略微沉吟一下,就將今日做好的玫瑰花餅打包了一份。她又安排了冬梅守在太皇太後的宮中,以便太皇太後有不時之需。

全部安排好了,林想這才隨著伍全,來到了中和帝的寢宮。

林想才踏入房門,伍全便適時的關上了房門。

中和帝已經穿戴一新,坐在了外屋的坐子旁。“對於這個丹藥,你都知道些什麽?”他開門見山的問道。

看著中和帝那雙意味不明的雙眼,林想一臉無辜,雙眼閃著單純的目光,她微微一笑,狀似天真的反問道:“皇兄這麽問就奇怪了,丹藥就是丹藥,我又不會修仙煉丹,怎麽會知道什麽?”

要不是中和帝早就見過那一臉淡然、冷漠的林想,興許還真被糊弄過去了。他冷笑一聲:“既然不知道有什麽,那……那日你為何要提醒我?”

林想笑的十分無辜,“是藥三分毒,皇兄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既然名為丹藥,那必然和其它藥材一般,具有三分毒性。多吃肯定不好了!”

這樣聽來,似乎有些道理!

但是,中和帝總覺得林想當初的話,不僅於此。但是,此時他又找不出林想話中的問題。於是,朝著太醫院院長張明絕使了個眼色。

張明絕會意,向著林想行了個禮,才問道:“公主可曾聽過罌粟這種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