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景仁宮中,便隻剩下她的幾個貼身的宮女,與她作伴。太後因此鬱鬱寡歡,沒過多久便纏綿於病塌。

中和帝知道後,隻令太醫好好照顧,自己卻隻知道享樂。

倒是林鈺天,時不時的去看望他的這個母親。

沒有了管束,中和帝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整日遊走在後宮美人之間,甚至於連早朝也常常不參加,全權推給了林鈺天。

皇後勸誡了幾次,被中和帝喝斥,軟禁了幾日。皇後見勸誡無果,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著中和帝去了。

“啊……沒人管束的日子,實在太快活了!這……才是帝王應該過的日子。讓那些什麽朝政,都見鬼去吧!”中和帝半躺在兩個美女中間,一邊吃著美人剝好的葡萄,一邊看前麵前的歌舞,悠悠的感歎著。

勤王放下嘴邊的簫,一邊把玩著,一邊附和道:“是啊,那些煩人的事情,交給六弟做就好了。既然您已是大唐之主,何不讓自己快活一點。”

“知我者,皇長兄也!”中和帝哈哈大笑道。

正在此時,林鈺天陰沉著臉,被玄殺推了進來。他冷冷的瞄了一眼,中和帝身邊的兩個美人,然後才微微欠身行禮,正色道:“皇兄,你已有半月不曾上朝了。”

中和帝依舊保持著半躺的姿勢,懶懶的說道:“六弟,你這是在訓斥為兄?”他話鋒一轉:“朝堂有你即可,一切……你做主就好!”

林鈺天眉頭皺成了川字,“臣弟不敢!臣弟隻是給您一個忠告,您才是皇上!是這大唐之主,應該承擔起皇帝的責任!”

中和帝這才坐了起來,眉頭一挑:“怎麽?朝堂上的事兒,你不想管了?不然皇長兄幫下忙?”說著他轉頭看向了勤王。

勤王忙笑著推辭:“聖王做的一向不錯,有口皆碑,我就不湊這熱鬧了。在這兒,陪著皇上取樂挺好的。”

中和帝方方伸出手來,一美人馬上遞上盛滿美酒的酒杯。

中和帝一口飲盡,然後一臉陶醉的回味了一下,才對林鈺天笑的一臉諷刺:“朝事,就有勞你了!”然後,轉頭對兩位美人說道:“來,不要停,咱們繼續喝!”

勤王低笑著,將簫放到嘴邊,繼續吹奏起來,而眼中卻迅速的閃過一絲嘲諷。

沒想到中和帝如此不知輕重,林鈺天黑著臉,冷哼一聲:“爛泥扶不上牆!”便甩袖而去。

經過此次之後,林鈺天與中和帝隔閡增大。林鈺天氣中和帝怒而不爭,中和帝氣林鈺天目無君上,關係一度降至冰點。

而最近,中和帝偶遇到了名嬌美的宮女。

這名宮女,不過是皇後宮的一名灑掃的侍女,名喚柔兒,因為性子溫和細膩,所以常被派來做些細致的工作。這日清晨,她正幫著皇後收集花朵上的露水。

而路過的中和帝卻一眼就望見了,站在百花叢中的柔兒。

她的眼睛如溪水般明亮、清澈,皮膚像天上的白雲般柔和、溫軟,嘴唇比這些花的花瓣還要嬌嫩、鮮豔。她站在花叢中,令身邊的鮮花都失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