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門窗灑在他的臉上,非旦沒有清俊的感覺,而且,那光在他的臉上投下了怪異的光陰,配上那雙透著陰鷙目光的雙眼,讓他的臉變的扭曲,也讓人覺得猙獰可怕。

“玄殺?”林鈺天對著門外揚聲道。

林鈺天的那個黑衣侍衛迅速開門,走了進來,單膝跪在林鈺天的麵前,沉聲道:“王爺?”

“去景仁宮。”林鈺天聲音陰沉,一看就有些有高興的樣子。

玄殺不敢過問,馬上起身推著林鈺天直奔著皇後的宮院而去。

才剛剛邁入皇宮的宮門,就看見景仁宮的院子裏,呼啦啦的跪著一地的人。

林鈺天輕咳一聲,眾人回頭,見來人是六皇子林鈺天,麵上不見任何喜色,也依然不敢起身,隻是迅速的跪著挪開了一條路。

林鈺天和玄殺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玄殺推著林鈺天,從容的從讓出的那一條路,直接走了過去。待到林鈺天到了內殿的門口,那其中一個跪著的太監才揚聲道:“皇後娘娘,六皇子覲見。”

裏麵沒有聲音,但是沒一會兒,皇後的貼身侍女苑荷前來打開了門。

林鈺天進入房間,看見皇後正側臥在軟榻上,粗致的妝容上,還有餘留的怒氣在臉上。柳絮在旁,用手指輕輕的替皇後按摩著額頭。

“什麽事,惹母後發這麽大的火?”林鈺天的聲音清冽之中帶著一絲慵懶。

皇後抬眼看著他,蹙著眉頭,對柳絮使了個眼色,柳絮和苑荷便順從的退了下去。

林鈺天微微一笑:“玄殺,你也出去吧。”

玄殺也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皇後歎口氣,語氣中沙啞中透著一絲疲憊:“你怎麽來了?”

“來為母後分憂啊!”林鈺天笑道,聲音和煦清醇,微微暖了皇後的心。

皇後麵上的餘怒散去,細膩白皙的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眉目微垂,緩緩開口道:“哦?那天兒猜猜母後為何事心煩?”

林鈺天不緊不慢的回道:“無非就那麽兩三件事而已。惠貴妃要被加封為皇貴妃;靖王越發的討父皇開心,受器重的程度幾乎要趕超太子;而我這個太子皇兄,卻因為沒管好手下,出了大紕漏,正好被靖王抓到了把柄,上本參奏。太子皇兄被父皇當朝訓斥,還被勒令閉門思過,不得參與朝政。”

皇後抬眼看著林鈺天,聲音平靜卻陰陰冷冷的:“你倒是消息靈通的很!”

林鈺天神色端凝,語調也變得認真起來:“母後難道就隻是這樣幹看著?就隻是朝下人發一通火,就了了嗎?”

“你以為我甘心嗎?可以除了看著,我還能做些什麽?倒是皇兒,覺得我應該怎麽做?”皇後嘴角溢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林鈺天也不再拐彎沒角,直接了當的說道:“讓皇兄成為真正的天下之主!”

皇後驚的一下子坐了起來,顫聲道:“你……你是想讓我弑君?”

林鈺天聲調極低,但語音淩厲:“如若不這樣做,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靖王登上皇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