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陣二人,一個是粉袍女子,一個是黑衣壯碩男子。

    林江自參加金冶論劍後,對武林中的武學有了很深的了解,同時他也很感興趣,因此此刻見有熱鬧可看,當即便停了下來,擠進人群中,看向場中對陣二人。

    隻見那少女舉手投足間章法有度,氣息穩實,顯然武功不弱,相較之下,那黑衣大漢卻武藝平平了。

    對陣拆鬥數招,那粉袍少女雙掌一綽,彎腰斜出,側腰賣個破綻,中盤露空。

    那大漢見此,心中一喜,一招“陽春白雪”單腳提起,呼地踹出,直取對方小腹。

    那女子側過身形,朝前矮身滑開,右臂趁勢刺出,隻聽蓬的一聲,大漢胸口中招,女子見機得快,左臂一舉,以肘部重擊大漢後背。那大漢收足不住,背上劇痛,向前直跌出去,登時摔倒在地,隻跌得灰頭土臉,爬起身時,滿臉羞慚,四下看去,隻見人群中指指點點,臉上無光,躍下擂台,擠入人群之中而去。

    場外旁觀眾人見此情形,連珠喝彩。

    那女子掠了掠頭發,退到旗杆之下。

    林江放眼去看那女子,隻見她十七八歲年紀,亭亭玉立。

    那錦旗在朔風下飄揚飛舞,遮得那少女臉上忽明忽暗。

    隻見擂台一角正擺一條長凳,凳上坐著一個拿著鑼鼓的中年漢子,這漢子身著華麗,頗為英武,似與手中鑼鼓的氣質全然不符。

    他倒似乎不是個走江湖比武的,更像是哪個大戶人家的老爺。而那女子則更像是大戶人家的千金。

    而事實呢?也確實如此,隻不過林江此刻並未知道罷了。

    那中年漢子平靜的看過一場場比賽,眼中沒有一絲神采,他的神情始終很平靜,似乎這一切發生都與自己毫無關係。

    那女子打完這場,朝擂台下方看了眼,抱拳朗聲道“還有誰要上來一試。”這女子自剛才到現在已經經曆過數場爭鬥,如今臉上神采飛揚,沒有絲毫疲倦之意,場下眾人中有很多都是普通百姓,對武學可謂一竅不通,因此諸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聽那女子言道,一時間都躊躇起來,人群中也有江湖中人,但他們大多是看熱鬧的,對於比武一事,不知為何,竟然全沒放在心上。

    林江將剛才的對陣看了遍,心中又想起那日金冶論劍時的場景,一時間氣血上湧,執劍躍上擂台,盯著那女子,連道“在下林江,請姑娘指教!”

    那女子一見林江裝束,登時愣了下“道士?”

    林江聽她言語似有疑惑,不覺問道“怎麽?道士就不能上台了嗎?”

    還未等那女子回答,場下便有人笑道“道士也好這風流事?”

    “嘿嘿!看那道士年紀輕輕的。我可是聽說道士隻會斬妖除魔,畫符成咒,原來竟也好這口?”

    林江聽他們言語,心中更加疑惑了,他心中卻道“諸人看我年齡小,便言語相激,可這女子年齡也自不小,卻為何?”心念至此,抬頭又去打量那女子,隻見她明眸皓齒,容貌絕美,而她眉宇間更有一股平常女子所沒有的英氣。

    林江暗道“果是個好女子!”

    他側著身子,單手橫於胸前,另一手指著擂台一角的錦旗連道“你這旗上寫著‘比武’二字,難道隻允許武林人上台比武,而我這江湖道士卻不行嗎?”

    那女子淺淺笑了下,臉上更增一抹柔情“你在仔細看看。”

    林江扭頭看去,隻見錦旗隨風飄蕩,他這時卻以看得清了,原來這錦旗正反兩麵都寫有字。錦旗正麵寫著‘比武’二字,而反麵則寫著‘招親’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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